一旁的陳閑“”
出了校門,虞倦打車去了醫院。他之前打聽過,那是一家私立醫院,開的時間不算長,風評很好,服務周全。
車開得不算慢,虞倦看著倒計時的紅燈,跳動的數字比自己的心跳好像還慢點。
下了車,走進醫院,虞倦在前臺報了周輝月的名字,被客客氣氣地請到了休息室。
直到推開門前,虞倦還以為自己要去周輝月復健的地方。
護士禮貌地回答“周先生的復健快結束了,您在這里等幾分鐘,他應該就過來了。”
虞倦轉過身,堅持說“我想去那等他。”
護士遲疑地看了他一眼,重新打開門,為虞倦帶路。
康復室在四層,等電梯用了三分鐘,虞倦跟著護士一路往前走,拐了個彎,還沒停下來,就見不遠處的門推開來。
是坐著輪椅的周輝月。
虞倦加快腳步,小跑著走到周輝月身邊。
周輝月回過頭。
他和平常不太一樣,頭發微濕,額頭還留有些許汗意。
復健很累吧。
虞倦解釋“我睡過頭了,沒看到消息。”
周輝月點了下頭“猜到了。昨天回去那么晚,現在還困嗎”
虞倦搖了下頭。
周輝月笑了笑,嗓音微啞“虞倦,低下頭。”
虞倦不明所以,還是照他的話做了。
昨天忙了一天,他有潔癖,回去后再晚還是洗了頭,嫌麻煩沒吹,在枕頭上滾了一夜,出門的時候又太著急,現在亂糟糟的,像是要爆炸。
周輝月的手指很熱,陷在虞倦的頭發里,一點一點幫他梳理,不疼,很舒服。
虞倦便很乖地任他擺弄了。
他垂著眼,視線落在周輝月的腿上,看到一些剛才沒有注意到的事。
可能是為了方便觀察病人的狀況,復健時的周輝月穿的是短褲,除了車禍留下的傷疤,膝蓋和腿上有很多淤青,有的淡到快消失了,有些則很新,是日復一日復健留下的痕跡。
虞倦的手很輕地碰了一下這個人的皮膚,手掌很虛地搭在他的膝蓋上,像是將淤青包裹在掌心,但沒問疼不疼。
生病是痛苦的,想要痊愈也必須經歷折磨。
虞倦知道,但他不切實際地希望周輝月不要再痛了。
幾分鐘后,周輝月梳理好了虞倦的頭發,兩人幾乎是同時松開了手。
周輝月看著墻上的宣傳欄,虞倦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也看了一眼。
與公立醫院不同,這里主打的方便、快捷、舒適,并且一路走來,醫院的里人的確很少。
宣傳欄上詳細講述了定期身體檢查的益處。
周輝月很仔細地看完了,提出看似合理的建議“正好你來了,要不要做個檢查”
虞倦干脆利落地拒絕“不要。我身體很好。”
周輝月抬起頭,看著他“不想再出現上次那種狀況了。”
虞倦“”
他上次發燒到失去意識是因為跳湖救一個小屁孩,原因是細菌感染,從頭到尾都是意外。這樣的意外事先不可能檢查出來,也不可能出現第二次。即使他真的那么倒霉,在城市里也是可以叫救護車的,完全不會像上次那么麻煩。
周輝月垂著眼,平靜地說“因為我的復健還有很長時間才能結束,沒有辦法抱你去看病。上一次還是找人來幫忙的。”
虞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