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那邊終于回復好的先生,馬上就來先生。
雖然突然要口罩是個非常奇怪的行為,看在錢的面子上,侍應生什么都能搞定,而且不會有任何疑問。
當然不妨礙他回去后和同行交流經驗。
十分鐘后,隔著裝飾著鮮花的柵欄,虞倦讓侍應生把口罩遞給自己,掩耳盜鈴似的聽他說了杭景山所在的位置。
這件萬分緊急的事已經沒有必要了。
真的是,虞倦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么會作出這么蠢的決定就算真的找到杭景山又能怎么樣,難不成他就直接上去,把周輝月過去的項目介紹一遍,問他要不要和周輝月談一樁穩賺不賠的合作。
戀愛害人。
虞倦選擇性忽略了作出決定時,自己還沒和周輝月戀愛的這一事實。
這個決定,他不太想讓周輝月知道,所以做賊心虛,三兩步回到了泳池邊,裝作無事發生。
周輝月低著頭,看著亮著屏幕的手機。
沒等虞倦問,他拿起手機,將屏幕給虞倦看。
人呢我都在原地等半小時了。怎么這個天氣還有蚊子啊
兄弟,這都快一個小時了,你們平時住在一起,談個情說個愛還用這么久
這是我第一次碰到虞倦,你不介紹自己的未婚夫給我們認識,不禮貌吧
“談情說愛”“未婚夫”等一系列用詞讓虞倦大受震撼,雖然舍友們也知道這件事,但顧慮到舍花魚卷的臉皮比較薄,討論起來比較顧忌周輝月的面子。
周輝月看著虞倦,隨意地說“我拒了吧。”
虞倦咬了咬牙“去。”
他比較要臉,不可能默認杭景山的話,什么每天住在一起談情說話還要一個小時。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周輝月笑了笑,收回手機“那就去。”
虞倦深呼吸了好幾下,站起身,順手將口罩遞給了周輝月。
周輝月問“怎么了”
“這里,”虞倦指了指自己嘴唇的位置,但移開了視線,聲音壓低了幾分“磕破了。”
周輝月點了下頭。
他拆開口罩的包裝袋,展開來,卻不是自己戴,而是低下身,掛到了虞倦的耳朵上。
虞倦“”
周輝月的手指從口罩的縫隙間鉆了進去,指腹貼著虞倦的臉頰,慢慢挪動,明明隔著口罩什么都看不清,他卻準備能準備找到那一塊皮膚,很輕地碰了一下虞倦的唇角。
虞倦慢半拍地感覺到疼。
周輝月低垂著眼“你的嘴也磕破了。”
傷害是相互的。
虞倦嘗試著回憶起不久前發生的事主要是兩次接吻。第一次是他主動的,還很用力,牙齒磕絆也不是不可能,但不過三秒鐘,大腦就像因為過熱而將要熔斷的保險絲,為了自我保護要斷片了。
虞倦拒絕再想這些。
他任性而幼稚地把錯誤歸咎于周輝月“是你咬的。”
周輝月沒反駁,眉眼都是笑的,他道歉道“對不起,我是第一次接吻,沒有經驗,以后會熟”
虞倦伸出手,捂住周輝月的嘴,能感覺到滾燙的溫度,掌心顫了顫。
又很小聲地說“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