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他穿著浴袍走出來,腰間系著帶子,發尾濕漉漉的,周輝月要幫他擦頭發,虞倦沒讓,推著對方進了浴室。
二樓的臥室很大,三面都是巨大的玻璃窗,正對著床頭的窗戶開著。
周輝月從浴室中出來。
虞倦伏在窗臺的枕頭上,松松垮垮的浴袍完全敞開,一大半垂落在地面,被子扯了一小塊搭住了腰臀,從脖頸至后背,雙腿都裸露在外。他才洗過澡,膝蓋和腳踝透著淡淡的粉。
周輝月走到了床邊。
虞倦似乎百無聊賴,他的小半張臉陷在枕頭里,手中拿著一枝開放的山茶,是穿過花園間的小路時隨手摘的。
周輝月叫他的名字“虞倦。”
虞倦如夢初醒,回過頭,周輝月才發現山茶不是拿在手里,而是銜在唇齒間,他松開牙齒,花枝跌落,順著枕頭摔在了床鋪上。
虞倦抬起臉,慢吞吞地說你洗澡好慢。”
他沒有道理地抱怨。周輝月洗澡用時很短,但是在他的主觀印象中,每一秒鐘都很漫長,長到他在數自己眨了多少次眼。
周輝月俯下身,聲音低沉,有些啞,很誠懇地道歉“對不起。”
虞倦揚了下眉,是原諒這個人的意思。
他伸出手,拽住周輝月的衣服,用了點力,使這個人低頭,兩人的嘴唇貼在了一起。
一個略有些青澀笨拙的吻。
“周輝月,我明天沒有考試了。”
他會打開野獸的囚籠,滿足一切欲望。
即使在此時此刻,虞倦還是那么高傲,那么矜持,就像第一次朝周輝月走去,對這個人提出要求。
現在是下午的兩點鐘,和煦的春光傾瀉而下,虞倦整個人沉浸其中,他的皮膚很白,純真到近乎圣潔,一雙綠眼睛如平靜的湖泊,卻無風自動,有著一圈一圈散開的漣漪。
周輝月是那陣風吧。
從溫柔至暴烈,裹挾著虞倦這條游魚。
虞倦從來不知道人與人之間可以這么這么親密,親密到他連想說出口的話都會在聲帶震顫后被另一個人吞掉。
他不是感覺到危險,不是沒有安全感,卻用每一寸皮肉感受周輝月的存在,被握緊,被親吻,十指糾纏著,失控的痛楚和快樂也不能使他遠離這個人一秒鐘。
“虞倦,眼淚好多。”
模模糊糊間,虞倦聽到周輝月說。
他吻虞倦的眼瞼,睫毛,濕透了的眼角,也吻一絲不掛的虞倦身上的那枚翡翠吊墜。
“哭起來好可愛。”
虞倦的眼淚打濕了花瓣,鬢角和周輝月的掌心。
周輝月細細密密地吻去那些眼淚,他無法抑制自己的欲望,也無需壓抑,虞倦全都接受,好的或壞的。
在很好,很溫暖,隱秘至極,只有彼此的地方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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