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都完了。
而這一切,都因為和周輝月的婚事。
虞淮這么想著,打開手機,想要撥通虞倦的電話號碼,想要向這個人盡情宣泄自己的憤怒和恐懼。
辱罵、威脅或是懇求,在虞倦沒有接通之前,虞淮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會說什么。
但聽筒里只有無盡的嘟嘟”聲。
他才記起來,虞倦早把他拉進黑名單了。
換個號碼打不是難事,公司里有這么多員工
但是,虞淮忽然想起周輝月的每一次警告。
他是認真的。
不知怎的,虞淮打了個寒顫,他掛斷了電話,不再嘗試找虞倦了。
只是時機不合適。虞淮想,現在有更重要的事,他得找母親商量商量。
虞家在白城雖然和白、周兩家不能相提并論,但好歹也是社交場所的常客,家資豐厚,而虞釗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拷走,又有照片為證,一時之間,流言蜚語滿天飛。
路水城和虞淮忙著聯系律師,商討案情,避不見客,想要看熱鬧的人紛紛將目光投到虞倦身上,忍不住問他發生了什么。
虞倦壓根沒空搭理這些人。
他在忙另一件事很重要的事。
周輝月從不過生日。
在原文中,周輝月以慶生的名義,在白城最大的場地置辦了一場奢侈的宴會。在此之前,他用的是化名,在白城的行程很低調。由于腿腳殘缺,借口身體不好,常年咳嗽,大多時候都戴著口罩,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而這一次他是宴會的主角,自然不可能再掩人耳目。
他拄著拐杖,平穩地走到話筒前,在眾人的注視,坦誠地告知所有人自己真實的姓名。
可惜的是,周輝月這個名字在白城只短暫地出現了幾個月,大多數人對無關緊要的事沒那么關心,早就忘了。即使知道,對金錢的渴望也會驅使他們攀附住這個前途無量的人。
宴會氣氛和樂融融,在那些或真或假的慶賀聲中,周輝月和他的仇人們遙遙對望,看著他們或膽顫或驚懼的神情,微笑著喝了半杯酒,宣告自己的歸來。
白城復仇記是一本男頻爽文,虞倦一目十行,頂多看個大概,不可能記住生日那天的日期。實際上那天也不是周輝月的生日,他只是覺得時機已到,需要一個借口。
身份證上也只是周輝月被福利院正是收養的日期。
很湊巧,或者也不能這么說,因為虞倦經常重溫相冊。里面有周輝月五歲前的照片,他在學校里的少許幾張留影,后面則大多是虞倦的單人照片或合照。
有一次翻看照片的時候,虞倦拿起
其中一張,發現背面有字▌,上面寫的是“寶寶三歲了。121日留”
康勉還活著的時候,很愛自己的孩子。她不會想到,在自己離開這個世界后,周輝月會重復和自己相同的命運,在福利院中長大。
周輝月失去了父母和家庭,也失去了過生日的意義。
虞倦看到這個日期的時候,已經是一月中旬了。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虞倦變得很忙,比考試周還要忙的多。
一月二十一日,對周輝月而言是很尋常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