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早晨六點鐘起床,七點鐘和還在睡夢中的虞倦吻別,八點到達公司,十二點是午休時間,他沒回去,因為虞倦今天要和舍友去游樂園玩。
周輝月嘗試抽出時間,至少和虞倦一起去玩半天。
虞倦皺了下眉,他說“等過年吧。不然杭景山又要追殺你了。”
隨著投資的注入,項目到了最重要的階段,杭景山的焦慮癥也很嚴重,一天要給周輝月發幾十條信息,幾個電話。
周輝月平靜地說“那把他拉黑一天。”
偶爾也會有很任性的想法。
但虞倦親了親他的唇角,嗓音很軟地哄他說“我先去一趟,如果好玩就過年去,不好玩就不浪費時間了。”
所以一月二十一日的午后,周輝月獨自在辦公室用餐,撥出去的視頻通話虞倦也沒接。可能當時是在玩,隔了二十多分鐘才回了條語音,他氣喘吁吁地說“剛剛在坐過山車。”
聽起來很高興。
周輝月想了想,遏制住了找虞倦要照片的欲望,等回來再看也不遲。
下午六點,周輝月準時下班,在路上回了杭景山三條消息,將出現錯誤的代碼篩了一遍,找出問題所在,發送給對方。這些都是在車上完成的,虞倦不在,周輝月沒那么想回去。
直至八點,周輝月收到虞倦的消息,準備回來,讓司機駛回小區。
他走上電梯,按下四樓,腳步停在門前,確認指紋。
門開了,房間里一片黑暗。
周輝月按下開關
但沒能成功,客廳的開關上多了個罩子。
下一秒,是驟然響起的鋼琴彈奏聲。
簡單歡快,是任何人都很熟悉的曲調。
是生日歌。
周輝月一怔。直至這一刻,他甚至沒能立刻反應過來,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生日,但可能是記憶中從未過過,所以這個日期也被當做不重要的信息存放在某個角落。
很輕的一聲,火柴擦亮,房間里燃起一點火光。
蠟燭的光沒那么明亮,昏昏暗暗的,將周圍狹小的一片人與鋼琴的影子倒映在墻上。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奶油的甜膩味,一切都是朦朧的,像是一個正在發生的夢。
虞倦站起身,他的腦袋上頂了一個紙質生日帽,是小朋友的款式,他戴起來卻非常可愛。
周輝月一步一步趨近房間中唯一的光亮。
虞倦抿了下唇,點亮蠟燭后,就那么站著又將曲子重新彈奏了一遍。
這一次沒那么歡快,反而很慢,更接近于抒情,像是他自己的心。
一曲結束,周輝月走到了鋼琴邊。
虞倦仰起頭,細弱的燭火在他的綠眼睛里微微搖晃,他說“周輝月,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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