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震了震,是一條陌生人發來的信息。
虞倦點開信息,里面是一張圖片。
周輝月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收到虞倦發來的消息,說找他有事。
他們兩人的臥室并不相鄰,周輝月打開門,走了一小段路,敲響了虞倦的門。
虞倦讓他進來。
周輝月進了房間,在此之前,他不是一次沒來過,但虞倦洗完澡,穿著睡衣,靠在床上的樣子是第一次見。
虞倦聽到周輝月來了,抬起頭,將手機遞過去,說“你自己看。”
屏幕上是一張照片,拍下了兩人下午在公園的場景。可能是離得太遠又借位的緣故,照片中的周輝月和虞倦很像是握著手。
周輝月的目光一頓,很快點了下頭。
虞倦拿回手機,對面大概是等了太久,都等不到回復,所以又發來消息,開門見山,介紹自己的身份是哥哥,也就是虞淮,迫切想要將虞倦救出苦海。
虞淮先是旁敲側擊,問虞倦是不是真的和周輝月建立了親密關系,不等回答,又開出很多條件,說周輝月這樣冷酷無情的人之前就將他關起來過,即使兩人間真的有些許曖昧,也不可能長久,所以還是逃出生天為好。虞淮開出很多條件,說是白家愿意慷慨地贈與虞倦很大一筆錢財,甚至同意虞倦和白屹的一個兒子結婚,只要他能做一點小事,讓周輝月住進醫院,失去意識,無法掌控公司。
虞倦看完消息,沒忍住笑了。
虞淮真的是把原身當做傻子,幾乎是明示自己把周輝月捅了,捅死最好,捅不死最好也進icu。
虞倦拿著手機,在周輝月面前晃了晃,嘲笑他“周輝月,你的安保措施也不怎么樣,下午出的門,今天還沒過,照片就發過來了。”
“是嗎”周輝月的語氣未變,似乎沒有生氣。
虞倦在床上的坐姿很無拘無束,左腿壓在右腿下,手機放在膝蓋上,屏幕亮著,顯示著短信頁面。
他的手指半曲著,指尖點著鍵盤,問“要怎么回他”
周輝月居高臨下地看著虞倦。
虞倦也才洗完澡,頭發下午洗過,晚上就再洗,只有發尾是濕的,沾染著水汽,他就那么坐著,從后頸至背脊像是一道蜿蜒著的弧,看起來很美。
好一會兒都沒等到回答,虞倦的耐心不佳,又問了一遍。
周輝月說
“你回他,說周輝月對照片上同行的人深陷其中,要什么都答應,讓他們試試更簡單的辦法。”
照片上同行的人
虞倦慢半拍地反應過來,覺得周輝月簡直在胡言亂語,沒想到這個人有這么不靠譜的時候,根本不像書中那個為了報仇,一絲一毫差錯都不能出的主角。
他偏過臉,仰頭望著周輝月。
周輝月的語調平靜而冷淡,不是開玩笑的語氣,又問“怎么了,我說的不認真嗎”
虞倦只覺得這個人在糊弄自己,只會胡言亂語,想要罵人。但他的左腿被壓得時間太久,有點麻了,本來是想站起來用氣勢壓倒周輝月,沒料到沒站起來,反而向前一倒。
幸好床邊有人,不至于栽下去。
手足無措間,虞倦本能拽緊抓住了的東西,而周輝月又是才洗完澡就被叫來的,只穿了一件浴袍。
腰帶散開了,虞倦的側臉貼著周輝月赤裸的腰腹,結實得過了頭。
虞倦咬著唇往后退,臉紅到爆炸“都是你的錯,亂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