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倦去看過一趟,覺得還不錯。
今天是住在這間公寓的最后一天。
行李不多,周輝月負責收拾,虞倦負責指揮,但也花費了三四個小時。
將三個箱子拎出臥室,手機震了震。
是杭景山打來的。
周輝月接起電話,聽到對面的人說“周輝月,你最近在忙什么”
作為合伙人,杭景山當然有資格過問公司的事。雖然嚴格來說,他只負責公司起步時的出資,以及應付某些周輝月之前不適合出席的場合,但兩人關系還不錯,周輝月很大方,杭景山也不是指手畫腳的性格,兩人合作非常愉快。
對于回到白城復仇的事,即使有可能對公司早晨損失,杭景山作為朋友倒是很贊從,而且他也很相信周輝月的能力以及責任感。
不過最近的情況有些出人意料。
杭景山沒有參與周輝月的復仇,但知道大致的計劃。前兩個月白屹周恒紛紛入獄,兩家亂成一團,看到這個消息時,杭景山大吃一驚,詢問了原因,周輝月只說是有點煩了,不想再繼續下去,索性結束,杭景山也就信了。
但他沒料到這只是一個開始,情況持續失控。
在過去的一段時間里,周輝月的精力沒怎么放在工作上,不能說他做的不好,但和過去的工作強度不能比。杭景山本來就很奇怪了,加上周輝月又忽然向他詢問有關知名心臟科專家的事,他就更摸不著頭腦,索性抽空查了下周輝月最近在做什么。
周輝月近期頻繁出入醫院,而病人不是他自己,而是周輝月那個偷竊商業機密被抓的前未婚夫。
杭景山記得很清楚,當時那位前未婚夫意圖暴露時,自己正好也在。背叛的這位身份特殊,是周
輝月從小訂婚的未婚夫,聽起來是有點傷人,出于朋友關系,杭景山還安慰了周輝月幾句,讓他別放在心上。
周輝月甚至沒多看那人一眼,也沒問原因,只是和往常一樣處理,說是已經利用對方傳遞出去假的情報,把人關起來偽裝成震怒的假象,才平淡地回答杭景山“我一直都知道。”
當時看起來沒把那位前未婚夫放在心上。聽說后來白家吃了個大虧,虞家更是嚇得噤若寒蟬,而那位想當間諜卻栽在周輝月手中的虞家二少被囚禁了起來,無人問津了。
而現在一切結束,虞倦已經沒有任何價值,周輝月卻忽然變得這么在意。
周輝月做的所有不同尋常的一切好像都環繞著虞倦這個人。
前幾天,周輝月又解決了虞家,倒不是花費有多大,就是這件事做的太過簡單粗暴,根本不是周輝月的風格。
杭景山咳了咳,組織了一下語言,終于要詢問這個問題的實質“你怎么忽然對那個未婚夫上心起來了是有什么用處嗎可是周家和白家已經完了,虞家那么點東西,也不至于要費這個心思吧”
周輝月說“不是為了那些。”
杭景山猜測的也是,在他看來,根本沒哪件事能讓周輝月這么做的,他從不會出賣自己的情感,好像也沒有多余的感情可以用來給予別人。
所以又問“那為什么我記得之前,他做的那些事吧,挺讓人看不上的”
周輝月打斷他的話,他對和虞倦有關的事向來耐心不足“那些事不是虞倦做的,你不用發表對他的看法。”
杭景山察覺出來周輝月已經不止是不高興了。
他想了想“可是算了,聽說他病了,你最近都在陪著他嗎”
“嗯。”
得到這個答案,好像也沒什么意外的。杭景山覺得周輝月像是迷了心智,忽然變成了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失去了自制力,而他肯定是希望周輝月能迷途知返。
杭景山啞然“你就有那么喜歡那個人嗎”
說實話,共事的這么多年里,杭景山沒看過周輝月對誰表露超過尺度的感情,所以也很難想象。
周輝月沉默了片刻,隨意地說“嗯。如果你沒辦法理解,就當我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