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已經是半小時后了。
周輝月在陽臺上坐了會兒,吹了會風,看著杭景山發來的消息,和公司的事無關,全都是醫院方面的事。杭景山家里是做醫療方面生意的,周輝月找過很多人,力所能及,能找的都找了,杭景山之前也幫了忙。現在肯定是要更出力就是了。
周輝月回了消息,推開房門,看到躺在床上的虞倦。
虞倦的身形很瘦,趴在床上玩游戲,薄被搭在腰腹,小腿露在外面,腳踝很纖細,沾著點淡粉。
可能是太過專注,又或者是習慣了房間里的另一人存在,虞倦只在周輝月進來時抬頭看了他一眼,又迅速投入到游戲中。
周輝月走到床邊,看到一局結束,沒等虞倦點開下一局,攔腰將他抱起,攬入懷中。
虞倦很熟悉周輝月的氣息,沒有嚇一跳,很自然地找了個更舒適的姿勢。他太瘦了,肋骨硌著周輝月的手臂,不會疼,但就那么存在著。
周輝月看了虞倦好一會兒,沒說話,虞倦任由他看著,抿了抿唇,想要轉移注意力,準備打開一局新游戲,忽然天翻地覆起來。周輝月換了個姿勢,托著虞倦的屁股,像是抱小孩似的摟著虞倦,手機沒拿穩,跌落在了身側。
虞倦不怎么高興地說“你故意的嗎”
周輝月問“怎么了”
虞倦被人抱著,也不好發脾氣,用鼻音很輕地“哼”了一聲,不是很信。
周輝月的另一只手按在虞倦的后頸,低下頭“我只是想吻你。”
虞倦還想說什么,含混地吞了回去,知道不會摔,但小朋友的姿勢還是讓他本能地有點不放心,摟住了周輝月的肩膀,微微張開的唇被吻得很濕。
過了一會兒,周輝月抬起頭,兩人對視著,他不是指責的意思,而是陳述事實“虞倦,你又把我的嘴唇磕破了。”
虞倦還沉浸其中,沒能立刻反應過來,好像隱約是嘗到了點血腥味。
虞倦“”
道歉好像會顯得自己很菜,他沒談過戀愛,也沒接過吻,不熟練怎么了
周輝月的嘴唇很薄,看不出什么傷痕,應該是里面破了。
虞倦偏過臉“那是我太緊張之前的次數太少了。”
他像是在指責兩人之間的接吻太少,完全忘掉每一次接吻,從渾身僵住到現在勉強回應,還是會時不時磕到嘴唇,每次都臉紅到爆炸。
周輝月的眼里浮現出很明顯的笑意,他順著虞倦的話往下說“對不起,要練習嗎”
虞倦瞪圓了眼,騎虎難下“好好吧。”
周輝月一點一點地吻虞倦的臉和唇,他耳側后的皮膚,虞倦面紅耳赤,他覺得周輝月的練習方向根本不對,那些地方又不會磕到周輝月的嘴。
但還是什么都沒說,縱容了這種無效練習。
周輝月的手臂動了動,站起身,也將虞倦整個人抱起,放到了床上。
然后,親吻落在了離唇更遙遠的地方,虞倦的脖頸,鎖骨,指尖。
然后,虞倦感覺自己的衣服被人往上推了推,但不是脫掉,周輝月的唇貼著自己的肋骨,留下一道微濕的吻痕。
這一次,虞倦的反應有點大,他往后蜷縮著,眉眼怔忪,迷茫地看著周輝月。
周輝月壓著虞倦的腰,語氣真摯,理由很多“既然是聯系,那要過量一點才會有效果吧。”
虞倦整個人被籠罩在周輝月的影子里,其實沒什么拒絕反抗的意思,只是沒有經歷過這些,身體太過敏感,很受不了似的顫抖。但是面對周輝月,拒絕好像就是認輸,而虞倦又是個很要面子的人,他說“可以。”
于是又
有了更過分、更沒用的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