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啊”了一下“你搞錯了你怎么還搞錯你行不行”
斗篷鬼抬起能掐死人的巨大利爪,拍了拍小花的腦袋,小花被它拍得脖子都往下沉了沉,卻依舊迷茫著,沒有搞清楚它到底想說什么。
因為從小花家門口的空地上可以俯瞰樹林,因此酈也輕而易舉地找到了林中的小路,不到一個小時,他回到了村子里。
從村北的田地返回,他再次遇到了在地里鋤地的大媽,酈也和她打了聲招呼,但是大媽似乎并不高興見到他,沒有理會他。
酈也對小說家道“本地人也不太禮貌的樣子。”
小說家想起白天樹林里那副“人鬼同行”的大場面,道“本地人不僅不禮貌,還特別邪門。”
酈也對她的觀點深表同意。
他很快找到了村長家,大門緊閉著,門口兩盞紅燈籠亮起,門神像中央,那面“鏡子”反射出一片游弋的碎光。酈也等了一會才上前去大力敲門,同時高聲喊道“有沒有人在啊,來給我開個門”
一會兒,門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門插轉動的聲音響起,大門開了一條縫,從里探出一張圓圓的面孔,村長老婆見到他愣了一下,隨后用尖利的聲音顫抖著道“你,你怎么還活著”
“我不應該活著嗎”酈也問。
“你你白天你是什么東西”
“我當然是人。”酈也聲音平淡地道,“不然我”
他的語速慢下來,驟然脖子一歪,就像是頭顱要從脖頸上掉下來一般,只剩下單薄的皮肉連接著,那顆腦袋垂在肩膀邊略微晃動,而他的五官扭曲起來,鼻歪嘴斜,眼中迸射出兇戾陰森的光,拖長了聲音道“還能是鬼嗎”
“啊”
村長老婆嚇得連連后退,門扇“吱呀”一聲從她手里脫開,酈也借機一步邁進去,黯淡的燈籠紅光中,他抬起頭看了看門楣之下,那面“八卦鏡”是雙面的,站在院子里也能看到。
村長老婆的一聲尖叫動靜不小,很快,地道里就傳來雜沓的腳步聲,上房的門簾也隨之被掀開
酈也抱著手臂,閑閑地問小說家“我剛才演的怎么樣,是不是非常逼真”
過了一秒鐘,小說家才道“這很難評,我覺得你不像是演的,正常人不這樣。”
酈也挑眉“怎么可能,我很正常的好吧。”
小說家這次沉默了兩秒鐘,道“你看著你對面的這個nc,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這時廖村長已經從上房里出來了,他拉住自己老婆的手臂,這女人已經渾身顫抖,面皮抖得如篩糠一般,廖村長低聲詢問怎么回事,隨后震驚而又狐疑地看向酈也。
酈也任他打量,并在心里對小說家道“我很正常。”
語氣篤定,充滿自信。
小說家“”
她憐憫地道“對,就是這樣,精神病才不會說自己有病呢。”
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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