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楚被人抵在門后,渾身血液如有火在燒,偏偏眼前這個男人體溫燎人,令他不舒服地皺緊了眉。
“你在酒里動了手腳”梁絮白呼吸不穩,咬牙發問。
一米九一的身高,在此刻全部化作了壓迫感。
郁楚小腹脹熱、呼吸急促,已經抽不出多余的力氣來解釋事情的始末。
他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緩緩搖頭“不是我。”
一把淳澈的好嗓音,仿佛是濯了水的絲綢,滑膩膩地灌進耳道里。
梁絮白滾動喉結,緊盯著那雙浸滿欲念的眸子,半晌后啞聲開口“既然不是你,我就不為難你了,你走吧。”
話雖如此,他卻并無半點避讓的自覺,雙臂撐在郁楚身側,將他禁錮在自己的領地里,如同剛捕到獵物的獅王,磨著利爪、舔著獠牙,只消獵物掙扎一下,便會毫不留情地刺破獵物的血管,將之吞食殆盡。
出乎意料的是,獵物居然沒有掙扎。
郁楚回想起方才梁絮白在宴會上看他的眼神,猜想對方大概是不喜歡他的。
然而造化弄人,他們倆同時喝了被劉禾下過藥的酒,又誤打誤撞碰了面,并且都迫切地需要解決眼前的問題。
既然梁絮白對他沒意思,他也不會糾纏這位爺,正好免了許多后顧之憂,倒不如互相
思緒尚未成型,郁楚頓覺腳下一空,失重的恐懼讓他如夢初醒,下意識攥住了男人的稠面襯衫。
一雙布滿潮汗的手將他攔腰抱起,轉身往套房的臥室走去。
“我本來打算放你離開的,”梁絮白把人丟在床上,開始扯自己的襯衫紐扣,“是你自己不肯走。”
郁楚試圖起身,但很快就被摁回去了。
“等一下。”他開口,想要說點什么。
梁絮白“等不了了。”
郁楚“”
“我的助理還在外面。”他用發軟的手指撐住梁絮白的肩。
“不用理她,伍祈看著呢,丟不了。”
郁楚偏頭,躲過了他的吻。
梁絮白“”
大抵是藥效太猛,郁楚的耳根不受控地發紅發熱“麻煩梁總告訴我的助理,讓她別擔心,先回去休息。”
“行。”梁絮白聽出他話里的意思,立即起身往外走,拉開一條門縫,吩咐伍祈,“不用給我買藥了,該干嘛去就干嘛去”,末了又看向奚曉曉,語氣稍顯柔和,“郁楚讓你回家休息,不必擔心他。”
說罷便急躁地關上了門,然后把礙事的衣物全部剝掉。
他在基地待了三年,長期于野外訓練,皮膚曬成了古銅色。
明明是一身力量勃發的腱子肉,此刻卻無端多幾分危險的氣息。
郁楚凝視著朝自己走來的男人,腦海里驀地浮現出“惡霸”這個詞。
目光下移,他看見了另一個更為兇悍的“惡霸”。
本能的、油然而生的畏懼感自腳底蔓延,如同三伏天里的冰水,驟然澆滅了被藥物點燃的烈火。
他后悔了,不該留下來的。
郁楚掙扎著爬起來,想要逃離。
梁絮白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人撈了回來,聲音里透著股混勁兒“跑什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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