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們從未見過他在健身房玩命的樣子,無不心生懼意。
“你他媽到底是來練拳的還是來殺人的老子的門牙都快被你打掉了”有人捂著嘴角,忍不住對他破口大罵。
“三兒,你怎么了”
“有什么不開心的事盡管說出來啊,讓大家替你高興高興。”
見他悶頭坐在地上不還嘴,其中一人察覺出了異樣,便把手搭在他肩上,問道“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梁絮白板著臉不說話。
朋友接過話問道“難不成在郁楚那兒碰壁了”
他還是不吭聲。
另一人嗤笑“情關難過唄。”
梁絮白摘下拳擊手套,總算愿意開口了“過兩天我去京城,打算錄個節目。”
在場之人無不震驚。
“錄節目啥節目法治在線”
“放著少爺不當老板不做,打算進軍娛樂圈了”
“你要是真混這個圈,哥們兒第一時間給你砸錢,做你的金主。”
梁絮白一腳踹了過去“我他媽拿你當兄弟,你卻想包養我”
眾人被他逗樂了,總算在他臉上看見了幾分生氣。
“錄就錄唄,干嘛沉著臉”
“可千萬別說你社恐。”
梁絮白坐回原位,心情又凼至低谷。
張了張嘴,緩聲吐出四個字“一晌貪歡。”
他雖然做夢都盼著郁楚的手術能夠順順利利,可不確定的因素實在太多了。
所以他和山居生活日志的節目組通了氣,想當一次素人空降嘉賓,陪郁楚錄制這兩期的節目。
如果
他是說如果。
如果郁楚的手術真的失敗了,至少他至少還有個念想。
山居生活日志除了八個固定嘉賓之外,每一期還會有兩個空降嘉賓出現。
關于梁絮白空降節目組的事,郁楚還是坐上飛機之后才知道的。
兩人雖是同一班次的頭等艙,但梁絮白并未暴露自己的行跡,為的是到地兒后再給他一個驚喜。
哪成想飛機剛起飛不久,郁楚便在妊娠反應的作用下開始嘔吐不止,梁絮白無法坐視不理,迅速溜過來照顧他。
好不容易止住了惡心感,誰知在見到他時,郁楚又忍不住吐起來了,動靜比方才還要大。
梁絮白
吐完之后,郁楚虛弱到了極點,整張臉蒼白如雪。
梁絮白給他要了一杯鮮榨櫻桃汁,郁楚簡單喝了兩口,待胃部與喉嚨緩過那陣難受的勁兒后,才輕聲開口“梁總怎么在這兒”
梁絮白“路過。”
郁楚“”
偏過頭,不想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