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最崩潰的卻不是幾個打賭的雄蟲,而是跟在后面的教練,戴著原型專用的耳麥,一個教練語氣急得像機關槍,“杜魯你沖啊用最柔軟的肚皮擋在礁石前面這些雄子出什么事,我們都得賠命”
兩個雄蟲還在較勁,眼前的礁石卻突然在劇烈的轟鳴中碎成齏粉,是站在快艇上的畢夏普,他的右手上帶了一個簡易的機械臂,從掌心噴出的超能炮將礁石摧毀得一干二凈,卻沒有傷到離得不遠的兩個雄蟲。
被接到船上后,畢夏普一臉鐵青,安加斯和斐瑞文對視一眼,卻突然一同哈哈大笑起來。
“你還笑知道剛剛有多危險嗎”畢夏普是真的急,這個雄蟲弟弟是一點都不省心。斐瑞文大大咧咧地站起身,拍著哥哥的肩膀,“你是雌蟲你不懂,這是,這是”
看到斐瑞文卡殼,安吉斯接話,“這是雄蟲的浪漫。”
“對雄蟲的浪漫。”斐瑞文越說越覺得安加斯是個妙蟲,他們已經回了船艙,帶上干發帽,柔柔的暖風在發根處穿梭,頭皮被按摩的感覺讓斐瑞文整個蟲都攤在了沙發上。
“小安吉,你可真不孬。對了,你不是說有事要問我哥。”安加斯同樣攤在沙發上,原本還有些昏昏欲睡,聽到這話立刻坐起身揉了一把臉,“對,是想問問他們那邊,還缺不缺蟲手。”
這話問得著實奇怪,“你學過機甲設計”畢夏普一頭霧水。
“當然不是,我是問你們需不需要鼓勵師。”這是安加斯剛剛臨時冒出的想法,部隊的工作至少還要一個月,弄得不好甚至更久,他不能這么閑著,剛好斐瑞文提到了畢夏普的事,他可不是原身,對斐瑞文的哥哥毫無想法,不如趁著找工作的借口撇清關系,也讓自己跟斐瑞文的友誼更純潔些。
作為雄蟲,他在這個世界基本就是半個文盲,唯一能拿得出手的,還是雄蟲的身份。受到軍隊復健室的啟發,想想前世聽說過的“程序員鼓勵師”職業,安加斯覺得自己有戲。
“你們做研發工作,肯定有內心焦躁、郁悶無法紓解的時候吧”畢夏普點頭,這是當然的,而且特別頻繁,開發階段還能靠著新項目的激勵撐過去,后期跑測試解決bug的階段,部門內的蟲,蟲均暴躁狂。
安加斯露出自己最和善的微笑,“那您覺得我這樣的雄蟲,如果去你們部門,在員工情緒失控時,輕聲細語地與他們聊天,能不能對這種情況有所緩解呢”
畢夏普看著眼前幾乎稱得上“熠熠生輝”的臉,已經能想象到辦公室那群母單雌蟲的激動。
木訥、不善社交、做起研究廢寢忘食,不會哄蟲,在機甲設計行業呼風喚雨的自信,面對雄蟲時毫無作用甚至還顯得自負,少數嫁出去的蟲幾乎不受寵,相比起他們自己,雄蟲更看重的多是他們不菲的薪資,絕大多數機甲設計師選擇孤獨終老。
但這不表示他們就真的不渴望雄蟲了,這是刻在雌蟲基因里的本能,因此面對這樣的“福利”,畢夏普不心動是不可能的,“閣下真的愿意過去畢竟機甲設計師是除了軍雌外,最不受雄蟲歡迎的雌蟲。”
“只要價格合適,當然。”對雄蟲的珍稀程度還沒有清晰概念的安加斯,十分自信地回道,“雇傭我,您肯定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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