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安加斯對蟲族的荒謬已經有了一定的認知,此時也被驚得目瞪口呆,“我才不要”
溫士頓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立刻道“抱歉閣下,您嫌棄這樣的雌蟲也是正常的,我這就去申請流程撤銷手續,因為對象是軍雌,大概流程需要一個月,到時會將確認信息發送到您的終端,您在線上簽字就行。”
安加斯也覺得自己反應有些過激,畢竟對這個世界的雄蟲來說,雌侍而已,可有可無,他想解釋自己不是嫌棄這個雌蟲是迪尤爾名義上的雌君,他只是不愿意莫名其妙多了個伴侶,但想想又沒必要,只是讓溫士頓去先忙,他餓的頭發昏,得去樓下餐室吃點東西。
此時一樓的雌蟲等待室中,巴塞洛繆正焦急地等待消息。
自從接到“未來雄主”逝世的消息,巴塞洛繆的心情就很糟糕,雖然連雄主的面都沒見過,聽說雄主選中他也是因為嫌工作人員煩,隨機點到了他而已,但他差點就實現了自己的終身夢想嫁出去
這種撞大運的事,他都不敢想第二次,雖然工作人員看他當時的表情太過震驚,好心地安慰過一句,“閣下有個親兄弟,或許他會愿意接受你成為雌侍。”巴塞洛繆卻沒抱什么希望,畢竟很少有雄蟲愿意接受這種事,發生這樣的事,他這種雌蟲多多少少讓雄蟲覺得晦氣。
但是如果閣下不接受他,他大概這輩子只能單身了,畢竟這次排隊申請已經用光了他所有的貢獻點,婚事不成的話,雖然財產會退回來,但貢獻點是不退的,等他再次積累到足夠申請雌君位置的貢獻點,他怕是早過了適婚年紀,因此當雄保會通知他今天過來等著,防止過來辦手續的雄蟲想見見他時,他還是來了。
心慌意亂地在等待室枯坐了半天,終端傳來消息,“婚事撤銷,請等待系統與軍團對接后,前來完成手續。”
巴塞洛繆到底沒忍住眼淚,他成為雌君,與雄主恩恩愛愛,生一堆小蟲崽的夢想,徹底完了等待室沒有別蟲,巴塞洛繆顧不得監控錄像的存在,哭成了一個淚蟲。
雄保會大樓不允許雌蟲無端逗留太久,巴塞洛繆的終端很快收到了催促離開的消息,他壓下情緒起身整理自己,淚痕可以擦干,紅起來的眼眶卻沒那么容易消掉,還好他膚色深,鼻頭看不出紅色。
同一時刻,剛吃過早飯的安加斯正皺著眉頭站在走廊轉角處,他剛剛一個失手,不小心將迪尤爾的死亡證明甩飛了出去,薄薄的卡片好死不死掉在了兩座雕像的底座中間,縫隙太過狹窄,安加斯取不出來。
正想著要不要打個電話給溫士頓,讓他喊蟲來處理,就聽到身后傳來一個特意放輕的聲音“閣下,請問那是您的卡片嗎需要取出來嗎”
安加斯回頭,身后是一名軍雌,剃著板寸的黑發讓安加斯感覺很親切,至少一米九的高個,一身筆挺的軍裝勾勒出矯健的體型,軍雌低著頭,但濃重的鼻音告訴安加斯,這個雌蟲剛剛才哭過,既然他主動問了,安加斯點頭,“麻煩你了。
軍雌就是巴塞洛繆,他打理好自己出來,轉過拐角就看到一個雄蟲,蹙著眉頭站在那,哪怕只是匆匆一瞥,巴塞洛繆也被雄蟲驚人的外貌閃到,他趕緊垂下眼眸,低頭站到一旁等雄蟲先行離開,這一低頭,軍雌良好的視力讓巴塞洛繆看到了雄蟲原地躊躇的罪魁禍首。
得到雄蟲肯定的回答,巴塞洛繆在雕像前查看了一下,確定雕像不是固定在地面上的,他挽起衣袖,蹲身環抱住巨大的石質雕像,隨著一聲低喝,胳膊飽脹出肌肉分明的線條,雕像被他硬生生抱了起來,一旁的安加斯眼疾手快,蹲身將卡片撿了回來。
起身時,身旁飽滿渾圓的形狀,讓安加斯眼皮直跳。
軍雌將雕像穩穩放回去,后退幾步,低聲道“閣下,好了。”棱角分明的臉不失俊秀,帶著涉世不深的稚嫩,微紅的眼眶又讓整張臉透著一股脆弱,難以想象這是剛剛力拔山河的壯士。
哦吼,熱心助蟲又懂得保持距離的哭哭猛男,安加斯搓了搓手指,從不委屈自己的他果斷開口“或許你愿意添加我的終端號”他停頓了一下,“為了感謝你剛剛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