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進入戰區,信號將被管控,請注意大屏倒計時。”星艦中傳來廣播聲,原本喧囂的氣氛漸漸安靜下來,每次上戰場都是一場前程未定的搏命,在此之前必然要跟家里蟲做最后的聯絡。
巴塞洛繆也掏出智腦,給雌父發簡訊報平安,想了想沒忍住,厚著臉皮給閣下也發了一條信息,“閣下,不知道有沒有打擾您,我即將進入戰區,失去信號,在此之前我想跟您說,這段時間能遇見您,真的很開心。”他在觀景臺拍下一張星海的照片,“與您分享此刻,我望著的星海。”
我望著星海,眼中卻只有你。
第四軍團復健室,現在還是工作時間,安加斯正在看望的是有癮癥的軍雌。
這些雌蟲多數身體上有明顯的機械零部件,比起外面其他傷員,他們明顯要沉默的多,面對這些有戒心的軍雌,安加斯并沒有特意開口與他們拉進關系,他輕聲說“抱歉打擾你們,但是我需要一些的信息素安慰劑,可以分我一點嗎”
安加斯其實可以直接去藥房索取,但考慮到后期做信息素仿劑實驗,他需要和這些軍雌拉進關系,而面對這些戒心更重的軍雌,想跟他們拉進關系,上趕著并不是好主意,反而嘗試請求他們幫忙是更好的方式。
這是安加斯前世發現的小技巧,人總有一種錯覺,相比起幫助過你的人,你幫助過的人似乎更可靠。
果然這些軍雌面面相覷,一會兒過后,有幾個雌蟲默默起身,從隨身攜帶的藥劑中取出一瓶安慰劑遞給雄蟲,他們雖說被雄蟲狠狠傷害背叛過,但同樣,腺體被澆灌過信息素,生理因素決定了他們心底對雄蟲的渴望,更何況這只是一個舉手之勞的小忙。
安加斯禮貌道謝后也沒有多停留,不能著急,要慢慢來。
他接下來要探望的是一位名叫文森的大校,不像其他有癮癥的雌蟲,文森并不是因為殘疾被雄蟲拋棄,他的雄主兩年前意外去世,在此之前他們的關系稱不上特別糟糕,因此倒不怎么漠視雄蟲,最關鍵的這位文森大校,就是巴塞洛繆提過的患有癮癥的好友。
安加斯提起巴塞洛繆,果然很快就和文森聊開了,“篤篤篤”米路爾敲了敲門,端著營養液和藥劑進來了,他端起自己最乖巧的笑“安加斯閣下,又見面了,前兩天看您忙,沒打擾您,今天特意換班來跟您打個招呼。”
安加斯保持著矜持的微笑,“你好”打完招呼就不再說話。
米路爾也不覺尷尬,雄蟲這樣對待雌蟲才是正常的,他轉身對著文森抱歉一笑“您不介意吧,我私下換了您的護理人員。”文森也搖搖頭表示沒事,這個亞雌看樣子是雄蟲的熟人,只是拿藥進來,誰拿都一樣的。
“叮咚,您的特別關注聯系人發來消息。”安加斯將巴塞洛繆的鈴聲設為了特別提醒,他立刻點開消息,看到小巴爾的話不由露出笑意,打開星海的照片仔細端詳片刻,想了想挑了一張夜空的照片發過去“你的星海壯闊,我這里的月色也美,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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