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伊打開門的動作頓了頓,手放在后腰處,抽出配槍。
別墅中十分安靜,不像是有人在,只是萊伊聽到蘇格蘭的房間內似乎有響動。
咔噠
門開了,他下意識躲進陰影中,卻看到蘇格蘭走了出來。
蘇格蘭換了身衣服,看起來是套柔軟舒適的居家服。他的頭發稍微有些凌亂,好像剛剛睡醒一般。
就算是和北木朝生一起在別墅偷懶,也未免太悠閑了。
萊伊微微瞇起眼,主動從陰影中走出“朝生呢”
蘇格蘭早就發現有人在周圍,看到他也不覺得驚訝,側著露出一小塊空隙“他還在睡覺。”
孤男寡男在一間房間睡覺,萊伊差點就想歪了。
他定了定神,皺眉“任務還沒有完成,怎么這么早休息。”
他意味深長地問“難道你早就知道臥底的身份
蘇格蘭與他對視兩秒,看到那雙冰似的綠眸下暗藏著躍動的火焰。
萊伊也許有那么一點真心,他想,可實在太少了,在這種時候都沒有露出太多破綻。
“也許根本就沒有臥底。”蘇格蘭微笑道“至少今天下午公安沒有異常,你那面查到什么了嗎”
萊伊默了默。
“賓加沒有去過醫院。”他道,薄唇掀起,明明說著附和的話,語氣卻冷硬著“也許確實被樓壓死了。”
他們正說著,房間內突然傳來一聲微弱的呻‖吟。
那聲音一聽就不太正常,有些嘶啞,而且很輕,好像是哭喊很久造成的。
萊伊的神色猛的變了,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般,驟然盯住蘇格蘭“你”
蘇格蘭若無其事地反問“怎么了”
房間內北木朝生又小聲道“蘇格蘭”
他便道“抱歉,朝生找我。”
門在眼前關上,萊伊站在原地,很難解釋目前從心底涌出的怒意,也許不是純粹的憤怒,就像是灼熱的火焰,燒灼著他的內心,不是難以承受的痛苦,卻讓他無比煩躁。
他用了十幾秒才將著激烈急促的情緒完全壓抑下去,邁著無聲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甚至有些不屑,蘇格蘭一直說北木朝生太小,表現出無比珍視的模樣,到頭來還不是早早地采摘了果實。
他將配槍放在桌上,隨手倒了一杯美格威士忌,透著甜意的烈酒劃入喉嚨,辣味與苦澀在舌尖蔓延。
北木朝生睡醒時只覺得口干舌燥,他被被子纏住,甚至沒力氣掙脫,只能像小貓似的呼喚蘇格蘭解救自己。
但離開被子并非解脫,過度運動的后遺癥迅速體現出來,他只覺得渾身酸痛,難以啟齒的地方更是如此,難受得好像動一下都會把整個人搖散架。
蘇格蘭開了燈,喂他喝了幾口水,就看到青年艱難地伸手在身上摸了摸,確認什么都沒有,才卸力躺下,但還是難受得眼睛冒水汽。
“你真的沒把什么東西落在里面嗎”北木朝生含淚問。
蘇格蘭反應過來后,腦袋發脹“哪有東西能落在里面”
北木朝生皺著臉接受了他的說法,又慢吞吞控訴“身上好痛,腰和腿都好痛。”
“好難受,不喜歡。”他下了結論“你都不聽人講話。”
蘇格蘭心虛接受建議“我下次輕點。”
北木朝生兇狠“沒有下次了,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
果然當時在車里那次,他就應該看清蘇格蘭的本質,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