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琴酒剛走。
北木朝生還一無所知,聞言便說“我認識基地里的路,又不會走丟是要去訓練場嗎”
伏特加點了下頭,和他走了一段路后,低聲勸解“今天大哥心情不好,你聽話些,別惹他生氣。”
北木朝生小聲道“我一直都很聽話的。”
伏特加。
要是聽話,就不會談了蘇格蘭談萊伊,甚至和那個波本都有點不對勁的苗頭,完全是被放出去后玩野了的感覺。
他不再多說。
琴酒已經等在訓練場中了,他似乎一年四季都穿著那身黑色的長風衣和高領毛衣,目光往北木朝生這兒掃了眼,氣壓很低。
北木朝生走進去的腳步頓了頓,開始思索今天自己到底能不能豎著出這個訓練場。
不過他還是勇敢地靠近琴酒,抬起手小心揮了揮“琴酒大哥”
琴酒冰涼的目光落在他手腕的繃帶上,眉頭一皺“手受傷了”
“被繩子磨破了。”北木朝生小心道。
至于為什么會被繩子磨到,顯然不需要解釋,琴酒露出透著點無語的嘲諷表情。
北木朝生還以為他會說幾句,沒想到琴酒卻略過這件事不談,而是直接開始了今天的訓練。
“在那幾個廢物的縱容下,看來你是樂不思蜀了。”琴酒一看他的動作,就知道他完全沒堅持鍛煉,冷哼一聲“再放任下去,再見到的恐怕就是你的尸體了。”
畢竟隊伍里那幾個威士忌沒一個看得住人,才分出去多久,綁架挾持這類事發生的次數一只手幾乎數不過來。
北木朝生想反駁,但想到琴酒今天心情不好,還是小聲道“知道了,我會好好訓練的。”
然后他就被琴酒從訓練場這頭摩擦到那頭,累得幾乎癱軟在地,但還被人拎起來,讓他繼續站著,不準倒下。
北木朝生的腿軟的像面條,他根不住,琴酒還沒松開他的領子,他便軟綿綿地朝琴酒身上倒去。
這次倒不全是挨打訓練了,琴酒還教了他一些技巧快速讓敵人喪失行動力或者是性命的技巧,然后用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讓北木朝生在短時間內形成肌肉記憶。
說實話,這可比昨天的事累多了,北木朝生的胳膊抬起來,卡著琴酒的腰,還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開始緩緩下滑。
琴酒再次拎起他的后領,像是揪著一只貓一樣單手把他提了起來,皺眉打量片刻后,確信他真的到了體力的極限,才將他丟到地上“休息二十分鐘,然后繼續。”
北木朝生正要躺下,他又冷冷地道“不準躺著。”
伏特加拿了鹽水進來,遞給北木朝生,同時朝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琴酒的冷酷
無情是整個組織的人都清楚的,之前他對北木朝生的訓練沒有太上心,后半程教給伏特加看著,才讓北木朝生有了偷懶的機會,現在他親自上陣,北木朝生不死也要脫層皮。
北木朝生雙手抱著杯子,膝蓋頂著杯子底部,才沒讓它跌下去,顫巍巍地喝著水。
一杯喝完,二十分鐘已經過去一半多,好在他感到身體不像最初那樣無法控制,漸漸恢復了一些力氣。
不過剛剛被琴酒打到的地方還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