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熟悉的卷王風味,但琴酒很少半夜叫北木朝生起來,都是從早上開始。
北木朝生抱著盒飯,還想繼續問怎么突然這么安排,結果琴酒不耐地道不想吃就直接去睡。”
飯還是得吃的。
但口味被養刁了的北木朝生對于這種便當實在有些不合口味,他吃了幾口就有些懷念波本和蘇格蘭的手藝。
可能是聽到了他內心的想法,波本的電話打進來。
大抵是接到了通知,他并沒有在北木朝生跟著琴酒這件事上問東問西,而是語氣溫和地道“注意休息,好好吃飯,少吃些快餐和零食,別又營養不良。”
正在吃快餐的北木朝生
他有些心虛地嗯了一聲,對這么溫柔貼心的波本還有點不太適應。
波本又囑咐了他一些事,盡管語氣平和,可只有波本自己知道,在得到這個消息時,他的內心起了多大的波瀾。
他好不容易找機會把萊伊支走,琴酒轉眼就奪取了他的勞動果實,但因為有那位的首肯,他又沒辦法阻止。
更深入地想,琴酒為什么要在這時候將北木朝生要回去
波本收緊攥著手機的手。
北木朝生掛斷電話后,苦著臉把剩下的飯吃光。
他今天體力消耗地太大,吃飽后,睡意與疲倦感便一齊涌了上來。
“我去睡覺了。”他朝椅子上坐著,正在翻看一疊資料的琴酒道。
從沙發起身,那盤起來時大部分隱藏在過大襯衫下的雙腿便伸出來,纖細修長,腳踝處還有殘余的紅痕。
琴酒比他高了不少,身材又壯,那襯衫在北木朝生身上松松垮垮的,領口都要開到肋骨下部,被北木朝生揪著往后拽,才沒有露出更多肌膚。
但以琴酒的動態捕捉能力,還是看到在那胸口處有未完全消散的紅痕,在那白皙的皮膚上,仿若雪中的紅梅,平添幾分旖旎。
琴酒捏著資料的手頓了頓,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但很快便收回視線,伸手指了下唯一一個臥室。
北木朝生往那看了眼,確定里面只有一張床,才收回視線真誠建議“我記得你睡覺的時候不喜歡別人近身,要不我睡沙發吧。”
琴酒抬眸盯了他一眼,他便立刻改口“我這就去睡覺。”
這間安全屋的裝修大概不是琴酒喜歡的風格,像是照著什么溫馨家庭的模板,臥室的顏色是暖色系,連床單都是乳黃色的,北木朝生陷在過于柔軟的床墊上,覺得琴酒肯定不會喜歡這張床。
估計今晚不打算睡覺。
他安心地閉上眼,又睜開眼拿手機定好鬧鐘,這才沉沉睡去。
夜色深沉,月亮高高升起,漆黑一片的臥室中走進一道高大的身影。
床上的人毫無察覺,他側身微微蜷起,稍微有些長了的白發隨意搭在臉頰處。
他和這張床很搭。
就像所有人對北木朝生的第一印象一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