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適合溫柔的顏色,他應該站在陽光下,而不是被拉著進入黑暗。
但琴酒不在乎這些,他不管北木朝生適合什么顏色,最后都要將人完全染成黑色才肯罷休。
被他抓在手中的獵物,從來沒有逃脫的。
他在床前站著,凝視了北木朝生片刻,才扭頭大步離開。
清晨六點,北木朝生憑借鬧鐘艱難起床,打理完畢后,先是被琴酒拽著做了一個任務,而后又開始了地獄訓練。
盡管昨天在鍛煉后,琴酒硬壓著他做了舒展,但過量的運動還是讓他渾身肌肉無比酸痛,根本無法好好控制自己的動作。
但琴酒的要求不曾降低,他只能盡力完成那些目標,然后癱在地上,靈魂飛出體外,假裝自己已經是一個死人。
本來北木朝生以為琴酒不會親自訓練他太久,畢竟琴酒的忙碌他也是親自見證過的,一天內除了吃飯和必要的休息外,都是在做任務,唯一的娛樂是晚上去酒吧喝一杯。
而為北木朝生訓練,每次至少都要用半天的時間,按照琴酒的效率,簡單任務至少能做兩個。
但萬萬沒想到,訓練一直持續下去,每天訓練后,琴酒都會拎著他去安全屋c,重復第一天的行動軌跡。
北木朝生終于忍不住了,在第五天訓練結束,吃著難吃的便當時,他鼓起勇氣問“訓練什么時候結束,我能回別墅嗎”
他迎著琴酒的目光,硬著頭皮道“這個飯實在太難吃了,而且大哥你不忙嗎,怎么有這么多時間訓練我。”
琴酒沒露出生氣的表情,他在室內沒有戴帽子,高領的柔軟毛衣在他低頭時會貼住他的下巴,消減了幾分冷冽的氣勢。
“有人愿意分擔我的任務。”他心情反而看起來不錯,嘴角上揚。
不過琴酒就算是單純的笑也帶著冷意“麻煩的事有人去做,自然能空出時間。”
這話聽著就非常不像琴酒能說出的話,如果不是被奪舍了,那肯定是在嘲諷什么。
北木朝生靈機一動“分擔你的任務難道是萊伊”
萊伊除了前兩天給他發消息,解釋自己有一個重要的長期任務,大概有兩個星期左右不能回來并對此表示道歉外,再就了無音訊。
北木朝生怕影響他的任務,也沒給他發消息,導致這幾天他們毫無聯系。
琴酒不置可否地道“看來你新找的玩伴也不算稱職。”
北木朝生已經不想去反駁他的過家家或者玩伴之類的詞了,只是悶悶的道“戀愛又不是要時時刻刻粘在一起,萊伊為了自己的前途,稍微離開一陣子也沒什么。”
琴酒哼笑一聲,走到他面前,微微俯身捏住他的臉頰,慢條斯理地道“你猜,萊伊知不知道你在我這里”
“知道又如何”北木朝生疑惑道“我在琴酒大哥這里又不會怎么樣。”
他看起來是真的沒有察覺到萊伊,或者說威士忌三人對琴酒的排斥和敵意,或者說雖然察覺到,卻從未細想。
琴酒收回手,看他臉頰上多了幾個紅印,心底反而升起滿足的愉悅感。
北木朝生察覺到些許危險,他下意識遵從直覺轉移了話題,提起襯衫抱怨“伏特加買換洗衣服,怎么不買睡衣提醒他幾次也不買。”
琴酒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淡淡地道“怎么穿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