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木朝生側著身子,面朝他,半邊臉陷在柔軟的枕頭里,卷翹濃密的睫毛合攏,像是休憩中的蝴蝶,只有微風拂過時才會微微顫動。
在這張床上睡覺是琴酒的一時興起,他內心并不覺得自己會真的睡過去,甚至打算待上一個小時便繼續出任務。
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再次睜眼時已經是六個小時之后,現在是凌晨五點,太陽還沒做好升起的所有準備,天邊只有非常微弱的光,被不算厚的窗簾遮擋住,便是一片黑暗了。
琴酒在醒來的第一時間,甚至沒有發現北木朝生已經滾在自己懷里,他睜開眼時,還下意識收緊了環住對方的腰。
但下一秒,他便微微抬起手臂,摁在北木朝生的肩膀上,像是想把人推出去。
北木朝生被他的動作打擾到,不太樂意的嘀咕“別動”
琴酒的動作僵硬了片刻,他看了眼時間,又去看窩在自己懷中的人,手掌再次放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他的手掌一點點收緊,綠眸在黑暗的模糊中依舊透出森森的寒意,以及切實的殺意。
北木朝生對他的影響比他想象的還要大,但同時,對方對組織的重要性也難以忽略,琴酒沒有繼續,他神色不定地盯著北木朝生,似乎在衡量存活的利弊。
大概是他手放在那的時間太長,北木朝生動了動,一只手輕輕搭在他的手上面,而后低頭輕輕蹭了一下他。
琴酒仿佛被燙到一般,猛地收回手,并且毫不留情地將北木朝生推遠,而后起身。
他在床邊盯著北木朝生很久,但對方毫無醒來的痕跡,睡得實在太香,讓心緒煩躁的琴酒愈發不爽。
在黑暗的籠罩下,他慢慢俯下身,靠著本能叼住了那截雪白的后頸。
北木朝生一覺醒來,感覺像是被拋棄了一般,偌大的公寓中,他自己孤零零地從床上坐起來,身邊的位置早已冰涼,顯然琴酒至少離開了一個小時。
但之前幾天,六點的時候琴酒都會在公寓中等他,丟給他一份早餐,然后拎著他一起去做任務。
北木朝生對了三個時鐘,確定自己的手機沒有出錯,現在確實是六點。
他刷著牙,分出一只手去看手機短信。
有一條剛剛發送過來的,來自伏特加,通知他今天自由活動,然后發來一長串今天需要完成的訓練。
北木朝生心想,難不成是他昨晚的睡姿太差,把琴酒惹惱了,所以才一天不理他
這只是他玩笑般的念頭,估計實際情況是突然有了緊急任務,不方便帶他,便讓他自由行動。
不過組織最近這種任務是不是多了點,萊伊和琴酒都這么忙。
北木朝生吐掉漱口水,洗臉時順便洗了下脖子,卻在后脖頸處摸到一塊凹凸不平的肌膚。
睡覺偶爾會壓出痕跡,他沒在意,自然也看不到在他轉身后,鏡子中映照出的那個明顯且完整的牙印。
足以看出當時咬下去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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