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是在車上溫暖地方感到困倦,在被一路運送放在有些涼的床上后,北木朝生便醒了過來,下意識抓住了琴酒的袖子。
“大哥,你要走了嗎”他小聲問。
琴酒在床邊站立片刻,還是扯回自己的袖子“有任務。”
北木朝生的手指蜷了下,他回過神,意識到現在才是下午,只是房間中太過昏暗,讓他以為是傍晚。
是下午嗎他們在車里待了很久吧。
北木朝生有些拿不準,他下意識往窗戶那看,卻發現臥室沒有窗。
他起身,差點被琴酒過大的風衣絆倒,還好經過訓練后也有一定的平衡能力,扶著床頭站穩。
琴酒已經走到門口,見他動彈,又回頭皺眉“老實待著。”
“我不亂走。”北木朝生道“我就是在房子里轉一轉。”
他帶著親昵地埋怨“大哥平時也不陪我,我自己待在屋子里很無聊的。”
琴酒手插在兜里,聞言淡淡看他一眼“你最好盡快習慣,這會讓你好受一點。”
北木朝生用有些茫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處境的眼神看著他。
琴酒走了,這棟房子徹底陷入昏暗與寂靜。
北木朝生摸索著打開燈,好在這里布置得不算簡陋,盡管沒窗戶有些奇怪,但還算明亮的裝修風格消減了幾分壓抑感。
他不動聲色地按照經驗檢查了幾個適合放攝像頭的地方,完全沒有收獲,不知道是真的沒有還是他沒有發現。
北木朝生又不傻,琴酒嗖的一下回來還知道了工藤新一的事,肯定是有他知道消息的渠道,很大的可能就是在房子里裝了攝像頭。
其他地方有攝像頭,北木朝生不是特別在意,但臥室和浴室不行。
他拖著腳銬和鎖鏈開始在新的房子里轉,這個房子明顯沒有上一個日常,最明顯的是這里沒有一扇窗戶。
北木朝生在一般會有窗戶的地方研究了半天,覺得這里像是新封上的。
難道之前那個房子本來就是個臨時據點,這里才是琴酒真正想關著他的地方
一扇窗戶都沒有,琴酒是把他當吸血鬼養,完全不打算讓他曬太陽嗎
北木朝生不太能理解,但房間內的光線實在太暗,他只能到處找燈的開關,沒想到這里的燈也是有些暗淡的暖黃色。
空蕩蕩的黑暗與充滿故事性的黃色燈光可以延伸聯想出無數的恐怖,幸好北木朝生是個痛打過惡靈的超能力者,不然甚至會對這棟房子都心生懼意。
雖然不怕,可北木朝生還是覺得這里太大太安靜了,他穿過走廊,鎖鏈在地板上拖拉的聲音甚至產生了回音。
大概率用不到的廚房不算小,很大的冰箱里卻空蕩蕩的,完全沒有伏特加送溫暖。
只有書房的燈光亮一些,是一個看書不傷眼的亮度,北木朝生過去看了看,書架上大多都是俄文書,他一個字都看不懂。
難道琴酒是俄國人看他的發色和體型,好像確實很像。
北木朝生覺得琴酒確實像能打過熊的樣子。
他縮在書房的椅子上待了一會兒,看了眼好感度。
琴酒不知何時漲了一點1點好感度,現在是91點,這是個看似離勝利很近,實際還有漫長距離的好感度。
北木朝生思索了片刻,覺得目前的生活還能忍,便又溜溜達達回臥室。
沒事做,只能睡覺打發時間,更何況房間里有些冷,他又連個拖鞋都沒有,盡管裹著琴酒的風衣,小腿和腳卻依舊覺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