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帶著蛋糕來的琴酒不會出來的這么快,更別說心情差成這樣,一看就是和薩格利吵架了。
但伏特加不敢問,只能小心翼翼地道“大哥,接下來去哪兒”
琴酒卻沒有回答他,而是叼著煙在車外站著,片刻后忽然又轉身走向房子。
根據模糊的位置判斷,琴酒切斷了這棟房子的電源。
等他回來,伏特加有些欲言又止“大哥,斷電的話是不是”
那屋子里完全沒有窗戶,沒了光線,又沒了電,恐怕整棟屋子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最糟糕的是,這棟屋子的位置偏僻,又用了最好的隔音材料,住在里面的人完全被安靜與黑暗籠罩,這甚至稱得上是審訊的手段。
薩格利和琴酒吵了什么
琴酒冷聲道“不要多嘴。”
他陰森森地盯了一眼伏特加“去基地。”
對早就知道北木朝生訴求的琴酒來說,他并沒有因為那個問題感到憤怒,他最難以接受的是,在聽到問題的那一瞬間,他第一個生出的念頭竟然是拒絕。
他想要違背命令,將北木朝生藏起來。
琴酒不得不承認,在他對北木朝生進行潛移默化的馴化時,他也不可否認地在對方充滿甜蜜的話語與親密中受到了相當程度的影響。
這份影響觸碰到他的底線,而他居然剛剛才意識到這件事。
遠離不但是想要讓那種問題消失在北木朝生腦海中,也是為了讓自己清醒冷靜下去。
北木朝生在餐桌旁邊站了很久,突然,所有燈盡數熄滅,無盡的黑暗與寂靜撲面而來,眨眼便將他包圍。
在昏暗的地方待久了,北木朝生勉強也能在黑暗中看清方位,他走到開關那摁了摁,沒有反應,就算是去扳電閘也沒用。
很明顯,如果不是突如其來的停電,就是琴酒的刻意為之。
在寂靜和黑暗中讓人獨自待著是審訊常用的手法,北木朝生很清楚這個,所以他內心更加失落。
很顯然,琴酒非常厭惡他的問題,并且在試圖打消他不切實際的渴望。
組織對琴酒來說,也許比琴酒自己都要重要,那他沒辦法越過組織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在琴酒這里想達到滿值的好感度,也許同樣是件難以做到的事。
北木朝生拉開椅子,雙腿蜷起,抱著膝蓋將自己縮成一團。
這么一想,他回家的最大障礙,至少在明面上是組織,只有組織倒臺,他的攻略對象們說不定才會把他的重要度再往前抬一抬,又或者他們的心中永遠有比他重要的事。
北木朝生環著膝蓋的手臂驟然收緊。
他想要離開這里,回去找ob,盡管他搬家后和
ob很少見面,網上的聯系卻從沒有斷過,他一直堅信作為身邊稀少甚至是唯二的超能力者,自己和ob都對彼此是特殊的存在。
對回去的渴望壓住了他心底中那些他難以理解的復雜情緒,他深呼吸一口氣,將郁氣全部吐出,才起身,舒展了一下四肢。
想回去的話,攻略還是要繼續,他目前還是先順其自然,看波本或者萊伊能不能把他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