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兩個人誰都不愿意誰服軟,最后居然真的躺在一張床上。
在北木朝生抱著被子過來時,波本在想事情是怎么發展到這一步的。
他只是習慣性地和北木朝生拌嘴,沒想到北木朝生也不肯后退,結果就到了現在這一步。
但這一步不能是不能踏出的,至少不是剛剛把北木朝生從琴酒手中救出來的現在。
波本嘆了口氣“朝生”
北木朝生卻像猜到他要說什么一般,提前截斷他的話“現在拒絕已經晚了,我人都在這里了。”
他啪的一下把自己的被子和枕頭都放下“又不是睡一個被窩,我也不會半夜偷襲你,你不放心什么”
波本盯著他“我擔心我半夜偷襲你。”
北木朝生哽了一下,氣焰弱了幾分,但仍舊嘴硬“那你克制一下你自己,你是個公安,又不是真的犯罪分子,怎么能大半夜偷襲別人。”
“你說得對。”波本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道“但你應該更注意點。”
怎么被琴酒抓去這樣那樣后,北木朝生依舊對男人沒什么警惕心
“我知道。”北木朝生已經開始往床上爬,讓波本下意識往里面坐了坐,然后他聽已經爬上床,跪坐在那的青年說“因為覺得是波本的話就算真的發生什么也沒關系,所以才會這樣。”
波本的眼睛睜大了些許。
他扭頭去看對方,北木朝生卻已經動作迅速地鉆進被子中,只露出個圓乎乎的腦袋。
“話雖這么說,但今晚我還是想安安靜靜睡覺的。”北木朝生用輕快又有些困倦的的語氣道“晚安,波本。”
拋下那么個重磅炸彈,哪里還睡得著。
波本躺在床上,現在本就不是他正常睡覺的時間,身邊又躺著語出驚人后迅速入睡的心上人,眼睛根本閉不上。
其實波本知道,這不過是北木朝生在目標接二連三失去后,機會才落到他身上,可是對比起以前北木朝生壓根不打算給他機會的態度。
黑暗中,波本靜靜嘆了口氣,意識到自己的底線被北木朝生磨得一降再降。
身邊人悠長的呼吸聲富有節奏,本來沒什么睡意的波本漸漸感到幾分困倦,在他半夢半醒之際,忽的聽到耳邊傳來衣服摩擦的窸窸窣窣聲音。
他半瞇著眼睛側頭往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剛剛還安分躺在被子里的北木朝生正不舒服地扭來扭去,被子鼓起來又癟下去。
很快,一只白皙的手臂從被子中探了出來。
他把睡衣脫了
波本迷迷糊糊的想,下一秒,睡意盡消,他猛地睜大眼。
等等
脫了睡衣的北木朝生似乎還覺得不對,伸出被子的手在外邊摸了摸,一下子伸進了波本的被子中,而后像是找到了正確位置般,整個人都要往他這兒鉆。
波本的冷汗都要下來了。
他摁
著自己的被子不讓對方進,但北木朝生鍥而不舍,整個人都貼在他這邊。
毛茸茸的腦袋在他脖頸與胸膛處蹭來蹭去,似乎在尋找熱源般。
波本聽到他在小聲地祈求“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