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兩秒過后,波本松開了摁著被角的手。
他將青年攬入懷中,剛剛還不老實的人立刻乖巧下來,手臂搭在他的腰上,臉貼著他的懷抱睡了過去。
也許北木朝生說他晚上睡不好是真的。
就算按照對方所說,是這次與琴酒吵架,屋子里才又暗又冷,可就算有光又如何呢,一棟寂靜而空曠的屋子能只會在無盡的消磨中將人一點點逼瘋。
所以在潛意識中,他渴求交流與接觸,只有被人抱著才能安心。
波本用下巴輕輕蹭了下懷中人柔軟的發絲,這種親密接觸下,此刻他的心底卻只有憐惜。
北木朝生醒來時正窩在波本懷里,暖烘烘的被窩與懷抱讓他根本不想起身,干脆閉上眼想再睡一覺。
不過波本捕捉到他睜眼,立刻像個巧克力鬧鈴一樣在他耳邊叮鈴鈴作響“該起床吃早飯了,朝生。”
北木朝生把臉埋得更深,只伸手去悟波本的嘴“再睡一會兒。”
因為埋著頭,聲音聽起來有些模糊“大哥都不會叫我起床吃早飯。”
“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波本嘖了聲,他捏了一把北木朝生睡得又熱又軟的臉蛋“琴酒根本不會養孩子。”
北木朝生的身體本來就比普通人弱,還不好好吃飯,長期以往體質只會越來越差。
捂不住他的嘴,北木朝生把手收回來捂著自己的耳朵。
波本拉開他的手“再不起來我就把你的蛋糕吃掉嘍。”
看在蛋糕的份上,北木朝生勉強睜開眼,他坐起來后,還迷迷糊糊的,下意識攬住波本的脖子。
波本眼疾手快擋住北木朝生的吻,那個吻輕飄飄的落在掌心,癢得他不由地將手掌握起。
“早上好。”北木朝生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在床上摸了摸,拽出床腳的睡衣套在身上就要往外走。
波本一把拉住他的后頸,說話前忍不住先嘆了口氣“褲子沒穿。”
這一來一回,北木朝生的神智回籠。
“習慣了。”他嘀咕,回去把褲子也扒拉出來穿上了。
波本忍不住想起他帶北木朝生出來時對方的穿著,琴酒根本就沒讓那個房間中出現多余的褲子,就讓人穿著一件襯衣,光著兩條又細又直的腿在屋子里走來走去。
可真會享受。
波本咬牙切齒了一陣。
北木朝生洗漱回來,見波本還在那坐著,疑惑問“不是要吃飯嗎”
早飯是三明治和一小塊小蛋糕,北木朝生吃得很滿足,若說他在這個世界最離不開什么,那肯定是波本的手藝。
等回家后,得找個味道好的餐館,反正他已經吃不下便利店
的加熱快餐了。
想到這兒,北木朝生道“波本”
他的話還沒說出口,波本就打斷他“既然已經脫離組織,不然換個稱呼,叫我的名字如何”
北木朝生愣了下“名字安室君”
波本繼續看著他,顯然這個答案是不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