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不著痕跡地掃了眼店面。
這里人不多,但不是完全沒有,如果打起來,以組織肆無忌憚的程度,肯定會傷到普通人,更何況確實不是最好的時機。
但這件事也不能就這么過了。
琴酒對蘇格蘭暗含殺氣的目光并不在意,他向來隨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根本不在意其他人是怎么想的。
他今天愿意費這個周折,跟著蘇格蘭來這種地方見北木朝生,也不過是想引出對方身后的勢力,看看是不是真的如他所想。
不過那些蟲子隱藏得還算不錯,目前還沒露出馬腳。
“舌頭好些了嗎我看看。”一塊冰塊完全融化,北木朝生舌頭都要凍麻了,他聽到蘇格蘭的話,順著對方的力道順從地抬起下巴,微微張嘴露出半截舌尖。
雖然還是有些泛紅,卻已經基本趨于正常顏色,蘇格蘭往前靠了靠,就見北木朝生靈活且警惕地往后一縮“不可以親。”
差點就親到的蘇格蘭正經道“我又不是琴酒,只是想看清楚些。”
琴酒在旁邊發出不屑地嗤笑聲,不耐煩地敲了敲桌面“你們還要在這里待多久”
“我的奶茶”北木朝生還有點不舍。
他剛喝了一口,都沒嘗出什么味道呢。
蘇格蘭將那杯差不多已經可以入口的奶茶拿過來嘗了嘗,朝他笑“我記住這個味道了,等我煮給你喝。”
演戲需要,北木朝生小小地朝他翻了個白眼。
蘇格蘭去結賬,琴酒往外走,見北木朝生想跟著去柜臺,反手拎住對方衣領拎出店門。
“真的沒問題嗎”店員有些擔憂地呢喃。
“不會有問題的。”溫和的男聲回答了她,是剛才同行的幾人之一。
她沒想到自己這么小聲也會被聽到,下意識捂住嘴“抱歉。”
對方朝她笑了笑,似乎并沒有怪罪她背后議論的意思,拿著錢包轉身向店外走去。
兩個都是帥哥,比起那個看著就可怕的男人來說,還是這個人更適合戀愛。
但不論是誰,在直面時都有種說不出來的壓力。
感覺那兩個人離開后,店里的空氣流通的輕快多了。
北木朝生感覺自己被綁架了,他反手抓住琴酒的手臂,想要把自己的衣領解救出來,結果在空中蕩了兩下,完全沒撼動對方。
琴酒把他塞進車子后座,自己也擠了進來,北木朝生擔心他壓住自己,干脆主動先翻身壓在琴酒腿上。
跨坐上來之后,北木朝生就覺得不對勁,這個姿勢好像有點過于熟悉,并且危險。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退下去,琴酒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把他抓向自己這里“投懷送抱”
北木朝
生惱火道“我這是要揍你的姿勢”
琴酒發出一聲嘲笑,他粗糙的指腹滑過青年脖頸與下巴交匯處細膩的肌膚,漫不經心又透著幾分曖昧“想怎么揍我”
北木朝生本來就是說說,被他這么嘲笑,當即舉起拳頭。
可惜揮了一半便被人握住,就像是被捏開爪子的貓一樣,被人一捏便感覺酸澀,不由松開手。
“他們居然敢放你這么出門。”琴酒緩緩道,他的聲音低沉冰冷,有種自然的森寒“爪子不鋒利的貓,放出來就會被捕食者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