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渡緩緩抬手回抱住了他。
黎澤的眼前像有煙花炸開,用力地將南渡嵌得更深,心臟像是找到了彼此的缺角,嚴絲合縫地扣在一起。
南渡像塊被焐化了的冰,軟軟地靠在黎澤的懷里,黎澤攬住他的雪白的腰身,那一小塊皮膚正在逐漸發燙,甚至要有變成蒸汽融化的錯覺。
不對,蒸汽
黎澤將人撈出來一看,南渡整個人的臉頰已經變得通紅,那雙眼睛是像是被水洗過的琥珀,迷離地望著他。
他終于想起來自己是要來干嘛的了。
他打開冰箱,終于將自己拿了一整章也沒有完成的冰袋拿了出來。
“南南”他一只手將冰袋按在南渡的額頭,另外一只手摸出手機,結果按鍵還沒撥出去,手機就一巴掌被南渡打掉了。
額上的冰塊并不能消減熱氣,南渡身上像是藏了千萬只螞蟻,他一只手拎起黎澤的領子,看了眼手機界面“這種時候,你居然在打120”
“但是你好像生病了,”黎澤默默低頭看了眼地上的手機,尾巴討好地晃了晃,“于枝枝說,人生病了就要去醫院。”
他以為南渡是那些電視里諱疾忌醫的小孩子,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頰,哄道“你乖。”
這種時候的任何觸碰都可能有點燃火苗的危險,南渡忍不住開口“笨蛋。”
是在罵他,可是因為沒有力氣,連這句話都像是撒嬌的嗔怪。
黎澤的狐耳小幅度地抖了抖。
下一秒,那顫動的耳尖就被人輕輕地含住了。
狐貍的耳朵脆弱且靈敏,黎澤全身的感官都在此刻被調動了起來,尾巴不受控制地搖晃,腳趾蜷縮,他試圖把耳朵收回來,可耳朵卻不受控制地前伸搖動,像攪動氣泡的糖果,在南渡的口腔里慢慢打轉。
耳尖只有薄薄的一點,棉花糖一樣柔軟甜蜜的觸感,輕飄飄的一朵云,融化著墜落到南渡的嘴巴里,被南渡接住,又緩緩下移,貼著黎澤的唇角,將這種感知渡過去。
潮濕溫熱的吻,黎澤還因為南渡不正常的體溫僅剩一點理智,直到南渡貼在他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現在知道我生的是什么病了嗎”南渡望向黎澤寶石般的瞳孔,手指輕輕滑過他的漸漸燥熱的臉頰,壓低聲音,“黎醫生,你愿意做我的解藥嗎”
他的桃花眼里因為水汽顯得魅惑,簡直比黎澤還想要像個吸人精氣的妖怪。
黎澤腦袋里那根弦終于徹底繃斷了。
南渡被帶到臥室,剛剛烘干的衣服很快剝離,那塊收音麥跟著掉了下來,黎澤只來得及看一眼,就任由它躺在了地上。
臥室里昏暗的睡眠燈映出南渡雪白的皮膚,在黎澤看清之前,被南渡一把摁熄了。
“別看我。”他沙啞地說。
黎澤只當他是不喜歡在明亮的地方,這種時候自然是無限配合,任由南渡勾住他的脖子將他往下拉,指腹向下撫摸到
尾巴,命令道“用它,纏住我。”
黎澤順從用長長的尾巴圈住南渡細瘦的腰身,用力地收緊,尾尖下探,像彈奏一把優美的古琴,聽著他又高亢轉入低吟,最后從中間翻折,盡數崩斷,變成破碎的幽咽。
狐貍在這方面擁有某些無師自通的種族天賦,他們的尾巴可以隨時變成利刃,耳朵卻是絕佳的撫慰劑,柔軟的毛絨觸感盈滿在南渡的胸口,像是漂浮在棉花糖味的云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