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倒不是存款里沒有錢,而那些錢是離婚時他分得的。任雪杉總想著自己有一天熬出頭了,可以看上去就像電視劇里的主角一樣,無比的威風,甩出一張卡遞給他,表示你的錢我不稀罕。
事實上很多年過去了,他依舊沒有完成這個看上去十分帥氣的動作。
也許就是因為太在意了,所以灑脫不起來。
任雪杉看向他,終于把那個問題借著這個機會問出來了。
“你呢還沒結婚吧,這幾年都談過誰了“
一邊說他就一邊看似無意地偏過頭,捕捉著他的神情。
“你猜呢”沈衣榭并沒有急于給出答案,說“你知道這個有什么意義。”
任雪杉只好哦了一聲,隨后說“當然有意義。“
沈衣榭問“什么意義。“
“就是,”他頓了頓說,“我想判斷一下我還有沒有機會。”
“有機會做什么,”沈衣榭明知故問,“現在你就不想要自由了嗎”
任雪杉安靜了下來,片刻,他才微微偏過頭看向了他。
半響,他才說
“很多事情只是當時還不夠成熟,或者說,那時候我覺得我好像配不上你。”
沈衣榭反問他,“你覺得我的眼光很差嗎”
任雪杉安靜了。
沈衣榭繼續說,“你覺得你配不上我,那就是在說我眼光差了。”
稍微一想也知道,任家的那種家庭環境平時是怎么對待任雪杉的,讓他對自己產生了多么大的錯覺。
任雪杉有點尷尬,試圖解釋說“和你結婚的時候,他們都覺得是我高攀了。”
沈衣榭微微一怔,看見這個人有些落寞地看著窗外。
“就因為這”沈衣榭繼續問,“現在呢。”
任雪杉安靜了一會兒說,“所以我這不是在重新追你嗎”
“”
車停好許久了,任雪杉正想下車,安全帶卻卡住了,怎么都調整不過來。沈衣榭吩咐他,“你先別動。”
說完后,他便靠了過去幫他解開了安全帶。大概是這個姿勢實在是有些困難,當然也可能是一直被人盯著看很不自在,這樣剛好撐在了任雪杉上面,安全帶還一直卡著,氣氛慢慢有點微妙。
任雪杉被他圈在了一個狹小的空間里,隱約有他衣服上淡淡的檀木香,有一瞬間,他的理智崩斷了,握住了他的手腕猛地把沈衣榭拉下去親。
任雪杉說“我后悔了。”
任雪杉繼續說“我好喜歡你。”一邊說一邊親他。
沈衣榭問“還會提離婚嗎”
任雪杉“不提了。”
沈衣榭說“再提,就不會再等你了。”
任雪杉慌了,說,“不準找別人。”
沈衣榭說“你說了算”
任雪杉說“不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