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訣好歹也是借秦晟純陽之體,成功突破元嬰的人,甚至因為無意識運用了雙修之法,對方的元陽他盡數采補,修為猛增,一舉突破到了元嬰中期,秦晟雖然也得到了些許好處,但筑基后期和元嬰中期的差距形同天塹,可就是這樣的差距對方居然都有好幾次險些傷到他。
作為真占了大便宜的人,應訣不愿與秦晟動手,兩人對上時他也是以躲閃為主。
瀑布下的水被兩人的動作震起不知多少次,鶉火等人怕是早就察覺到動靜守在一旁準備隨時出擊,可應訣怎好讓她們出手。
打了好半天也并沒有真傷到人的秦晟氣極。
而他揮劍的手腕卻在這時被人突然握住,修長的手不容置疑地扣著他,被勾起些許不好回憶的秦晟手微微顫了顫。
“應訣,今日我不死,他日必是你死期。”
事情已經發生,應訣收起自己那點慚愧,盡量用著符合人設的語調,冷聲道“你把昨日之事當做折辱也罷,想要殺我也好,我隨時恭候大駕,不過現在的你不說打不過我,就說我這山頭的人,你又打得過誰,你但凡動我一根毫毛,就休想活著離開。”
大抵是覺得先前說的有些太嚴肅,應訣又放緩了一點語氣,“我想秦師弟也不想為我陪葬吧。”
秦晟沒說話,眼睛都在這極致的屈辱之下發紅。
秦晟又做錯了什么。
應訣無聲嘆息,故作傲慢將修為壓制到了筑基后期,“你這般模樣倒是讓人很是喜歡,給你一個機會又如何我將修為壓制到與你一般,讓她們不加干涉,若你真能傷到我,那也是你的本事了。”
秦晟瞪著應訣,似乎想弄清這人又在玩什么,可應訣竟真是沒其他想法的模樣。
對方竟是狂妄至此。
見秦晟并未出手,應訣好心提醒,“秦師弟可要把握機會。”
畢竟這樣的傻子行為應訣最多也就做這么一次。
話應訣既然都放下了,秦晟難道還能錯過這次機會,心軟才是最烈的毒藥,昨日他但凡不猶豫那么一下,又豈會有之后的屈辱。
燦金色的火焰化作橘紅猛然向著應訣而去。
應訣微愣,心下突然就有點難受起來,燦金色的火焰才是秦晟最大的殺傷力武器,那是參悟神卷之后領悟到的火,而橘紅色火焰也不過就是比正常的火系修士厲害一點,明明都恨不得殺了他了,卻因為他壓制實力,而同樣留有余手。
都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喝,可往往不會哭的孩子才會更惹人心疼。
就這關頭了也不想勝之不武嗎
要不他還是以死謝罪吧。
應訣沉下心來,到底沒有擺爛,他順著秦晟的招式與對方你來我回,刀影交錯。
原主并不擅長刀劍,應訣一開始還用凝聚的冰劍抵擋一二,之后索性拿出玉笛,長笛翻轉,手指輕動,悠揚音符隨著他的動作響起,恐怖的音攻使得平靜的水面被炸出數個巨大的水花,秦晟的火硬生生被巨大的水流澆滅,整個人都被水淋得如同落湯雞。
秦晟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再次向他攻來,應訣無奈,左右他都兌換了無痛buff,雖說這東西只能用一次,但以秦晟現在的屈辱值不得分分鐘再來一個,所以在面臨秦晟那爆發出來的一劍時,他沒有閃,打算讓秦晟先出個氣。
長劍逼近,在鶉火等人動手前,應訣傳音阻止,甚至讓她們沒他的囑咐不要露面。
應訣等著刺痛傳來,然而劍分明都已經在應訣的面前了,秦晟卻是老半天都不捅進來。
應訣“”
百思不得其解的應訣如同想到了什么可能,馬上驚恐臉,那啥,秦晟總不至于是舍不得吧。
作孽啊
看來這八抬大轎,十里紅妝還得提上日程,可秦晟這表情好像也不是舍不得啊
秦晟咬牙切齒,“說得好聽,不過虛情假意,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