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只行動困難的魚,應訣幾乎全程躺平,等待秦晟的投喂。
黑衣沉沉的男人給應訣片著生魚片,除第一天外沒再與應訣做過什么親密接觸,但其看向應訣的目光卻是一天比一天沉。
“我們預計明天行事,到時候帶你一起。”
應訣頷首,表示贊同。
今天的秦晟有那么一點心緒不寧,其剛剛片完一條魚,正打算弄下一只的時候,那只魚卻是脫手出逃。
秦晟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笑那條從他手中逃脫的銀魚。
應訣潛入水
幫人把魚抓了回來,他甩著頭上臉上沾染的水,等水從臉上滑落后才道“秦晟,有心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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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那是為何”
“在想一個問題,在想我們的關系到底如何”
應訣心頭一緊。
“如影隨形又捕捉不到的窺視感讓我知道我身處在一方小世界,我也許并不是我,我如今的人生經歷不過是另外一人強加過來的記憶,那應訣你呢你當真是我同門師兄,既是師兄為何我會既想殺你又想救你,很矛盾的感受。”
秦晟一開始以為是原本的自己求而不得,所以愛恨交加,可應訣被他冒犯時并沒有很生氣。
這種態度實在難以言說,不像喜歡,也不像全然不在意,且應訣對他實在太信任了,是因為這只是一個考核,所以不在意,還是他就那么篤定自己會幫他。
秦晟對此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在將之埋在心里與直接問間他選擇了后者。
銀魚從應訣手中溜走,應訣下意識想將其抓回來,不過對上秦晟的眼睛,他瞬間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話應當如何說起,忽冷忽熱地對待沒有人會喜歡,秦晟也自是如此。
只是他自家族被滅后受到的關心與幫助太少了,所以他在原著中會將幫過自己的小師妹當做白月光,會因為后宮初時的好意而忽視她們的算計,秦晟在擁有記憶時會因為他的折辱想要殺他,便也會因為他一些不小心泄露出來的好意而為他尋找借口,當他再一次“背叛”的時候,其所承受的傷害遠比之前還多。
可擁有記憶的秦晟已經不會在和他說這些,而沒有記憶的秦晟卻能淡然地問出“為何”。
應訣顧忌著外面還有其他人觀看著他們的考核,正遲疑間秦晟就已經不以為意的笑了。
“如果不想說也不用勉強,我只是有那么一點好奇。”
好奇,便是想知道答案。
應訣只是略微思忖了一下,便傳音問道“秦師弟能讓我們的傳音不被其他人聽見嗎”
“可。”
秦晟一口答應,他雖不能斬斷那抹窺視,卻可以隔絕其對他們聲音的探知。
秦晟都這么說了,應訣也不再顧忌那么多,連鋪墊都沒有的直入問題中心,“因為我之前做過很不好的事,那些事甚至可能讓你對我恨之入骨,所以你想殺我,不僅之前,我之后也還會做對你不好的事情,還望秦師弟日后不要太信任我,如果可以,秦師弟在考核結束后就可以慢慢疏遠我了。”
將傷害過自己的人看太重,最后受傷的還會是自己。
應訣沒直接講這話說出來,但其表達的卻已經是這個意思。
秦晟沉默,沉默之后唇邊揚起一點嘲諷的弧度,“哪有人還提前告知之后會做不好的事。”
“可是我之后的確會做對秦師弟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