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秦晟后,應訣還有些不習慣。
人的習慣養成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一旦這個習慣養成,再想改掉難免有點難。
比如應訣習慣了秦晟隨時在自己身邊,這突然的離開便讓他心頭總有那么點空落落的。
擔心對方的身份被發現,一個人在血煞魔宗會忘記好好上藥,又清楚知道秦晟注定是要飛翔的雄鷹,就算真遇上了什么問題,其也早有了能夠自己解決的實力。
應訣望著人離開的方向發了一會呆,便起身前往一個地方。
此處并不是天行仙宗,非要說的話,那大抵算是他的家,又或者該說原身的家。
應訣為何穿越這么久,一次也未歸家,因為那并非是他的家,而是書中應訣的家,他現如今就好似竊取了他人身份的小偷,小偷又哪里愿意去直面主人家。
仔細算算,來到修真界也近四年,這一趟也該走走了。
元嬰后期修士獨自出門也是極有保障的,更不要說應訣身上還有著本就用于交通的飛舟與飛劍,但以免應家覺得鶉火等人玩忽職守,應訣這趟回家還是將一眾侍女也給叫上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光是架勢尋常修士就不敢來招惹,更不要說還有鶉火這個化神期修士壓陣。
應家與楚家離得極近,平日里走得也近,淮楚君近來剛好在家,竟是大老遠地跑來接應訣。
當然其來接應訣還有一個原因,便是與應訣討論何陀遺跡之事。
“凌霄君,你們此次前往血煞魔宗如何”淮楚君一來就是直問問題關鍵,“我前幾日才聽聞血煞魔宗發生過大清洗,把我嚇得,還以為你們暴露了,都要急著發傳音符問你了,結果又剛好聽到你要回來的消息。”
“所以淮楚君就省去詢問這個步驟了對吧。”
淮楚君尷尬笑笑,“也不是我不想問,這不是在家里,老頭子直接用神識將整個家都籠罩了,這么說吧,我的一舉一動都在老頭子的眼里,老頭子前段時間才因為我派人看好何陀殘卷而對我多有關注,這個時期我哪敢猖狂啊,還有我不是偷偷給你發了兩條傳音符”
發是發了,不過其問的極為隱晦,應訣聽了也就聽了,沒有搭理。
現在人都問到面前了,他才道“不算順利。”
淮楚君顯然也是意識到了問題所在,表情都凝重了起來,“在聽到消息時我就有多加打探,說是血凝尊者的徒弟被人下了寂滅冥毒,秦師弟這是”
這下子淮楚君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苦大仇恨,“凌霄君,我也沒想到會這樣,是我對不起你和秦師弟,秦師弟的尸身你有收著嗎我請老頭子收收魂魄,說不定還能轉個鬼修什么的。”
應訣眼皮都狠狠抽了一下,“秦師弟還活得好好的,不過此次也的確不算順利,我們都忘了一個關鍵的點便是距離正魔大會算不得遠了。”
此時距離正魔大會也就還有八九個月的時間,若是沒有寂滅冥毒一事他們說不定還
能走,如今寂滅冥毒一事出來血凝尊者怎么可能還讓秦淵在外面跟他一個正道弟子廝混。
這下子淮楚君整個人都要震驚了,“你的意思是秦師弟要以魔修秦淵的身份參加正魔大會”
應訣沉重點頭。
原著中秦晟算是在正魔大會上讓所有人知道秦晟這個名字,煉丹煉器大會時才用的秦淵這個身份,現如今兩個劇情竟是對調了。
這個發展并不好,血凝尊者越是表現地對其弟子的重視與愛護,秦晟的處境便也就越發危險。
淮楚君好歹是大家族的人,馬上就理清這個關系了,算是知道為什么他著急忙慌的問應訣,應訣卻是沒給什么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