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訣站在屬于自己門派的浮石之上,用眼角余光狀似無意地留意著血煞魔宗的浮石。
魔修們或站或坐,姿態隨意,其中黑衣俊逸的秦晟就坐在浮石的最邊緣,其朝向正是應訣這邊。
比起還只是用眼角余光的應訣,秦晟此般算得上明目張膽。
因無人知曉兩人關系,竟是沒一個人多想。
應訣也沒忘用神識去注意其余修士。
比如他在看見一個人后,就用傳音與秦晟道“西北方,那個一個人站一塊浮石,一身青衣的青年,他便是四大家族之一沈家的沈硯之,尊號言溪君。”
秦晟依言看去,正好對上一雙形狀優美,眼中含笑的眼睛,光看外形沈硯之是個很溫潤愛笑的人,然而那雙眼睛細看之下給人一種深不可測之感,這人并不是看起來那么簡單。
秦晟唇邊微微冷凝起來,還不忘用神識回復應訣,“其一身氣勢內斂,深不可測。”
在秦晟看向言溪君的時候,對方似乎留意到了這邊的視線,微微側目,然后就對上了越飛軒以手為刀在脖子邊比劃的兇殘模樣。
言溪君微微揚眉,笑了。
再其收回視線之后,越飛軒還拍了拍秦淵的肩,語重心長道“小秦淵,你可別被他迷惑了,他是我見過最不可愛的正道人士。”
“看得出來。”
秦淵用著沒有起伏的聲音說出這樣類似調侃的話,引得越飛軒不自覺笑了。
白衣少年秀雅出塵,本就眉目如畫,這笑起來更是好看,應訣目光平淡,唯獨多看了兩眼對方還放在秦晟肩上的手。
“雖說有些人不太可愛,但正道實屬鐘靈毓秀之地,這養出的修士自帶一股仙味。”
秦晟見越飛軒的手就這么順勢放在了自己肩上,眉頭微皺,竟是直接將之挪開,人還往旁邊移了一點,特意和人說了一句,“小師叔,不要靠我太近。”
越飛軒一愣,隨后撐起下巴,頗為驚奇地瞧著秦淵,“小秦淵,你居然嫌棄我”
說著人就先自己笑了起來,顯然是對此不怎么在意。
秦晟的小動作應訣怎么可能瞧不見,剛剛還覺得
格外不舒服的人對上秦晟沉默安靜的目光,
連方才有所躁動的心都平靜了許多。
就好似他許久之前播種下去的小種子,
終于在澆灌下破土而出,長出小嫩芽,乃至含苞待放。
只是他一直去忽視。
應訣眼有無奈,唇角卻是沒忍住上揚。
“大師兄笑什么”
“笑秦師弟不認真聽各位大能說話,來和我說悄悄話。”
秦晟明顯不信,但也沒去否定,反而真的去聽大能在說什么。
左右便是這是我們第多少屆正魔大會,然后感謝那些出了大資源的門派與家族,以及出時出力的各位考官,應訣聽著都有種自己參加了一個綜藝的既視感。
在這些說完之后,才是振奮人心的鼓勵,等鼓勵完,諸位大能就開始從已經定好的二十一道考題中抽出一道。
此次主考官是門下無人參加的一位散修大能,因為其不會偏向任何一個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