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應訣卻是不一樣。
他在確定這屏障是用空間之力凝聚而成后,請還在敲敲打打的紅發魔修后退。
紅發魔修瞧了瞧應訣那張秀麗的臉,勸道“凌霄君應當也是主走法修路子,你瞧我小師叔都直接懶得動手,你也別費力了。”
紅發魔修是真心勸人。
畢竟他跟秦淵這體格,還走了煉體路子的魔修都沒將壁壘打開,更不要說這些法修了。
應訣取出竹中劍,對人微笑道“放心,我只是試試劍劈,看能不能劈開。”
紅發魔修這下沒忍住是真的笑了,臉上帶著有些輕蔑又有些好笑的神情。
“我說凌霄君,我們秦師兄的重劍都沒有將之劈開,你雖說修為比他高點,但這么細的劍,想劈開這壁壘,你這是在癡人說夢嗎”
紅發魔修沒心沒肺地說完,然后就感到了一股徹骨寒涼,濃重的殺意就好似他方才冒犯到了一只隱匿在暗處虎視眈眈的野獸。
紅發魔修身上一下子就給驚出了冷汗,他四下看了看,除了對上秦淵黑沉的眼眸的確沒瞧見什么危險。
莫非那東西藏在迷霧之后。
紅發魔修吞了口唾沫,向越飛軒靠近了些許。
蹲在樹上的越飛軒若有所思地瞧了秦淵一眼,又瞧了瞧手握竹中劍的應訣,沒發表任何意見。
這紅發魔修話雖說的不太中聽,但其實也是不想應訣白費力氣。
應訣好意心領了,趁著對方走開,手中劍起好架勢,回憶著在應家練過無數次的劍。
無形的氣在四周凝集,應訣手中劍微抬,在那無形的氣中揮出他那練了無數次也難有形又有神的劍。
何是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那便是既不拘泥于形也不拘泥于神,劍之一道,重在拋去所有,眼中只有劍,以劍為氣,以劍為魂,方可做到返璞歸真。
如那日虛無幻境中秦晟的劍,又或如無妄尊者的劍。
應訣這一劍看似醞釀了許久,然其在外人看來不過是舉起劍,其周身就有一股奇怪的氣勁涌來,那氣勁不只是逸散于應訣身旁,在其舉起劍向下劈時,明明看起來是極普通的一劍,竟是再其揮動中卷起了堪稱恐怖的劍風。
越飛軒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拍了拍紅發魔修。
紅發魔修連忙識趣地動用功法,將自己完全的定在地上。
巨大的劍風算什么,在那一劍完全劈開之時,巨大的劍風裹挾著龐大的力量向著屏障而去,以開天辟地之勢帶出一巨大的劍痕。
剛剛還堅不可摧的屏障,碎了。
紅發魔修的眼睛都快給瞪掉了。
這,這是筑基期該擁有的力量嗎
不,絕不可能
他這剛剛還嘲諷人癡心說夢,他與應訣究竟是誰在癡人說夢。
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