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食心獸可是差點大半個修真界淪陷,這樣的東西他們居然也敢放出來。
應訣是有輕微潔癖的,這潔癖在原主的加持下曾經一度還有加劇的趨勢,哪怕如此應訣還是伸手拍了拍淮楚君的肩膀,白皙干凈的手沾染上淮楚君身上的血污。
應訣用著極為平靜的眼睛看著對方,然后對著淮楚君道“不用太擔心,離殤魔君只是擁有食心獸
的血脈,而不是真正的食心獸。”
淮楚君微有放松,卻也還是不敢真正的放松。
若是越飛軒的人族血脈占主要部分,那紅發魔修又何必如此擔憂。
秦晟瞧了瞧應訣手上染上血腥的手,給對方遞了一張手帕。
應訣用水球術將手洗了洗,然后才接過秦晟的手帕擦拭手指。
越飛軒食心獸血脈的名聲我在血煞魔宗也曾聽聞過,”秦晟在應訣擦手的過程中與人道,“因為其曾經在混蕓崗屠殺了一千四百六十一人,等血煞魔宗找到他時,其身邊全是撕開的碎塊,血煞魔宗的人就算表現得再如何親近對方,其實本質上還是懼怕他的,生怕其哪一天解開封印,像當初混蕓崗一般。”
“那秦師弟覺得其為何要在正魔大會中解開封印”
“越飛軒與沈硯之爭斗多年,如今他被怪物纏住,沈硯之奪冠的可能性更高,他不想將這奪冠的機會讓給沈硯之。”
“這可能是其中一個理由,但不應當是全部,他大概還想證明其已經能夠完全掌控食心獸的血脈,血脈從來只是一個人的加持罷了,當人畏懼自己的血脈時,有可能心境受損。”
秦晟失笑,“大師兄這話是故意說給我聽嗎”
應訣用鼻音無意義地發出一個音,然他本人卻是義正言辭的傳音道“怎么能說是故意呢”
秦晟輕笑一聲,悶悶的聲音帶著少年人的無奈。
“可是我與越飛軒并不相同啊師兄,這又當如何是好”
秦晟以往靈根被廢之后,動用血脈之力時要么是意識被身體本能控制,要么是事后接受令人痛苦的反噬,等再到后面點,他擁有一定實力后倒是很少再動用血脈之力,除去自身大多時候還是能應付,還因為他動用血脈之力時越來越不能控制自己。
秦晟不由回想起那人對自己所說的話。
“上古吞天獸血脈,居然當真有凡人能夠擁有此等血脈,以凡人之軀承受此等上古妖獸血脈,必將被反噬,小子,你若想求仙問道,以仙人之軀飛升,還是少使用點血脈之力吧。”
不能以仙人之軀飛升對秦晟來說算什么可怕的東西,他真正怕的是不能與應訣處于同一陣營。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若是跟應訣處于不同的陣營,這各大勢力之間還保持之前的相安無事也就罷了,一旦開始亂了,兩相為敵,秦晟既擔心應訣會舍棄他,毫不猶豫地選擇自己的道,又擔心自己的存在讓應訣感到為難。
愛情當真是一個極為可怕的東西,他讓人覺得自己不再像自己。
應訣沉默了好一會去思考秦晟方才的問題。
看過原著的應訣知道秦晟的血脈是什么,當然也知道秦晟后續的確因為血脈原因難以進階化神境界,道心受阻,但化神那都是多久之后的境界了,他現在完全沒必要那么急。
于是應訣在思索之后,給出了這樣的答案,“我并不是秦師弟自然也無法切身感受秦師弟的苦惱,
但無論如何,我總歸是站在秦師弟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