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其已經化作了飛灰,再多的不甘也只能隨風消散。
天色將明,第一縷陽光灑在大地上,為黑衣魔修添上一縷好看的金輝,對方迎光往回走,就好似會發光一般。
越飛軒難得拋棄之前的仇恨與言溪君道“看來是沒我們什么事了。”
“離殤君但凡在被困在里面后不和我打一架,我們也不至于現在才出來。”
說起這個越飛軒看向言溪君的目光再一次危險起來,“都說了我來破開那煩人的東西,你非要用神降,你但凡不怕死,那就多用用神降。”
“哦,離殤君擔憂我。”
越飛軒倒吸一口涼氣,“我絕無此意”
然而此時以往白白凈凈,現在卻被他弄上一身血污的言溪君卻是笑了起來,“離殤君還會擔憂我,我很高興。”
越飛軒皺眉,顯然就想反駁一二,然而他最后卻是無奈嘆了口氣。
秦晟走得很慢,他一步比一步困難,等他靠近之時卻是連半點眼神也沒分給別人,他拖著長長的血跡來到了倒在地上的另一個男人身邊。
應訣意識已經有些模糊,感受到有個人來到自己身邊他微微愣了下,隨后感受到一件外袍披到了他身上。
秦晟將人微微摟緊,又如同害怕將人弄痛一般地稍微放開了一點力度。
“凌霄君,我已經將那妖怪斬殺,謝謝凌霄君的丹藥。”
衣袍之下秦晟的手握緊了應訣的手,那手微微顫抖,完全不像之前能夠使出那般恐怖一劍的手。
應訣意識已經有些恍惚,看人也是不清不楚,好像裹挾著無數光斑,然而
他還是露出了一個笑容,“能幫到秦道友是我的榮幸。”
“可是,我此時真的好痛。”
此話一出,饒是意識模糊的應訣都方寸大亂起來,他反握緊秦晟的手。
而秦晟的傳音也終于落入他的耳中,“一想到你與我承受著同樣的痛苦,我就好難受,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應訣輕輕嘆息一聲,用著平生最溫柔的聲音道“很快就結束了,阿晟,小世界正在消失。”
秦淵的那一劍何其可怕,直接連外面的一眾大能都盡數驚動了。
應訣的劍厲害那正常,畢竟他老爹就是極為厲害的劍道大家,可為何就連這秦淵的劍也是如此厲害,莫非是血凝尊者的秘傳
所有人都不懂血凝尊者這位大能為何會收秦淵為弟子,畢竟修士們收徒看的都是資質,而秦淵的資質算是上等,卻又絕對不是最好的,可就是這樣的人受到了血凝尊者的青睞,被其從小教養。
最后的結果便是秦淵的確沒什么特別厲害的地方,一兩百歲了還只是元嬰初期,這元嬰中期好像都才突破沒多久,然在秦淵那一劍出來之后他們算是明白了點什么。
明白了個屁。
顧書行簡直都要坐不下去了。
別人看不出來,顧書行卻是瞧出了端倪,那樣的一劍絕對不是魔道的劍,若真要說還有點眼熟,他好像曾經見過一人用過。
秦晟
此般再見這劍,顧書行越發確定秦晟便是那位的弟子。
恐怖,這是讓他這個戰斗瘋子都覺得恐怖的一幕。
一個最多才二十歲的小孩,竟是在服用強行增強戰力的丹藥之后將一位半步合體斬殺于劍下,顧書行不知道對方怎么裝作秦淵還騙過了血凝尊者,他只能說還好秦晟用的不是自己的身份,近兩百歲的天縱奇才在服用這種不要命的丹藥后怒斬半步合體還能接受,畢竟對方的師尊可是血凝尊者。
可一旦帶入到二十歲的小年輕,這一切都將變的恐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