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期待至極。”
秦晟一邊與應訣聊著天,一邊將大半心神都放在了祭壇這邊。
他并不是完全昏迷的狀態,畢竟此時他眼眸還是睜開的,可以看見所有村民的動作,但他的靈力卻被一股力量給強行封鎖住了,其身體也動彈不得。
秦晟試圖抬起自己的手指卻都無濟于事。
一身祭司打扮的人瞧見秦晟的動作笑了一聲,“你不是我們抓的第一個修士,放心吧,你是逃不了的。”
那人瞧著秦晟的目光十分的古怪,不像一個正常男性看向女性的目光,也不像看一個即將死去的祭品,那病態狂熱的目光,就好似她是什么數不盡的榮華富貴。
這每個月都要祭一個新娘的活動,這些人還應當如此激動嗎就算是組織祭祀的祭司也當對此感到恐懼與麻木才是。
秦晟嘴唇微張,喉嚨里卻是半點聲音也無法發出,最后他只能選擇用口型與對方道“我乃血煞魔宗弟子。”
那面目蒼老,身上卻帶著修士特有靈力的老祭司渾濁的眼皮微微掀了掀,“原來是魔宗弟子,難怪他們下了如此多的藥,也險些拿不下你。”
秦晟心下愈加警惕,竟是連血煞魔宗的威名也不怕,這老祭司若是不知道血煞魔宗也就罷了,知道還如此有恃無恐那所謂河神怕是有些許水準。
秦晟轉換話語,用口型繼續道“我師尊是化神魔君,他極為寵愛我,若是我命喪于此,師尊必然會來到此處將爾等盡數鏟除。”
說完之后秦晟就仔細留意著老祭司的表情變化,好在這次老祭司的表情還是出現了些許變化,顯然其還是忌憚化神魔君的實力。
不過這老祭司竟是很快就再次穩了下來,“小姑娘就莫要再繼續騙我了,化神魔君的弟子怎會來到我們這窮鄉僻壤,且魔修最是無情,你若是死在這,有我們河神在,你家師尊也只會當沒有收過你這徒弟。”
秦晟垂眸,這人害怕化神境界的魔修,但其又似乎極為相信他背后勢力,那個河神總不至于也是化神修為吧。
秦晟有些許擔憂,傳音讓應訣小心些。
此時月掛云端,村民祭祀的前期準備工作也已經做完,秦晟被放在祭壇正中央,那臉上涂著鮮艷色澤的老祭司抓起手中大米向著四周跳著,同時口中念念有詞,同時將手中的大米向外灑出。
大米的每一次向外灑,就會有無數的村民前去爭搶,這算是秦晟來這村子后看到人最齊的一次,在這些人搶到福米后,他們與此地的聯系就加深幾分,難怪這些人就算想跑也跑不了。
在第一次以活人祭河,他們冷眼旁觀,搶下那象征財運與好運的福米時,他們就已經被困在這里,再難掙脫了。
秦晟對自取滅亡者生不出半點同情之意。
他冷冷看著愚昧的村民被困在此處,成為妖怪的養料,還全然不知。
在復雜的祭祀舞蹈結束之后,那老祭祀再一次向著天空灑去福米,這次的福米
是血紅色的,沒有一個村民敢去爭搶,血色福米落到的每一個位置都極為巧妙,在那些福米落下之后,秦晟感到有陣法正在無聲的開啟。
在陣法開啟之后那原本平靜無波的河流蕩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那漣漪不斷向外擴散,而那最里面的部分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黑色氣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