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他們兩個正窩在清水苑的沙發里吃洗好的水果,司謙掛斷電話后,思考著怎么和裴君澤說這個事。
他和他那幫“朋友”之間的確會隔段時間聚一次,已經成了習慣了。
但是這個聚會可不是為了交流溝通什么狗屁的感情,無外乎就是定期進行利益交換,各取所取而已。
不過這段時間,司謙因為深陷在裴君澤的溫柔鄉里,被迷得今夕不知何夕,一時就把那邊的事兒給忘了。
所以這次,他怎么也得去一趟。司謙“君澤我”
想到電話里提到的岑漸南,裴君澤想了想,默默拿出一旁的遙控器又重新調回開始之前的音量。
他打斷了司謙還沒說出口的話“去吧,我
也陪你去。
說起岑漸南,裴君澤又想起來了上次那個來鶴大找他的紅毛非主流,似乎就是他身邊的人吧這輩子的裴君澤并不打算和那個心思深沉的人有任何交集了,所以他到底想做什么
約定時間在第二天的周末。
地點是一家極為隱秘的會員制私人會所,這地方上輩子裴君澤來過,因此熟門熟路的和司謙一起抵達了目的地。
下車時還特意看了一下,嗯,這地方依舊和記憶中差不多。私密性極佳,從外面幾乎沒什么顯眼的門牌,低調到根本看不出有什么。
只有受邀的客人真的進去了才知道里面的景色,大片大片的假山造景極為逼真,周圍靜謐得能聽到自己的呼吸。就連其中的服務生都是經過嚴格的訓練,走路都幾乎沒有聲音。
他記得在進入正廳前,本應該還有一個核驗身份環節,不過司謙不需要,直接帶著裴君澤進去了。
哪怕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裴君澤再次看到還是得感嘆,這地方是真隱蔽,難怪都喜歡約在這里。
“君澤,這邊”
“嗯。”
走在最前面的服務生走在一側為兩人引路,在推開房門后,說了一句有事情隨時找他們后就鞠躬離開了。
門后是一個極為寬敞的包廂,零零散散坐著十來個人。裴君澤粗略的用眼神掃了一圈,發現前幾天來煩他的那個紅毛并不在其中。
而第一個開口的是一個臉生的小青年。“哎呀,我當誰來了呢。真是稀客啊,前面叫了那么多次都不來,還以為這次也不會來呢。”
他在說話時,還瞥了在場的另外戴細框眼鏡的青年一眼,可能是看對方默認了,又才大著膽子調侃道。
“老規矩,來晚了就自罰三杯嘛司哥,您看是誰喝呢”
司謙沒說話,他甚至連余光都懶得給那個說話的綠毛一樣,直接拉著裴君澤坐了另一邊的沙發。“哈哈哈哈就你多話。”
這次說話的是另一邊的青年,應該是站在司謙這邊的,見他們倆過來,還主動和他們打招呼。“這位應該就是司哥經常提到的那個君澤吧長得真不錯啊”
對方的目光看他身上打量
“剛才一進來,我差一點
還以為圈里又出什么新藝人呢難怪能把咱們司哥迷成這樣”
有其他人也笑了出來,但更多的話還是友善的,各種明里暗里的夸獎他,夸他是名牌大學的學霸,夸他長得好看的,氣氛一下就熱鬧起來了。
倘若站在這里的人真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大學生,被這么一通忽悠下來,恐怕還真有著飄飄然了。但裴君澤卻只是跟著皮笑肉不肉的附和著,沒什么,都是一些虛名
這次的發展和上輩子差不多。
在其他人和裴君澤打過招呼后,一直沉默的岑漸南才開口對他說了第一句話
聽說你是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