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澤嗯了一聲。
“不錯嘛。”
在那一堆人里,岑漸南顯得格外不同,他戴著細框眼鏡,唇角時常掛著一抹淺淡的笑,這讓他看上去像一個文質彬彬的老師或者教授。
他對裴君澤的態度并不過分殷切,也不會過于冷淡,恰如其分。
“鶴大分數線還挺高的,如果我當年在國內高考,肯定考不上”
在裴君澤落座后,他像一個相識多年的老友那樣講起了國外留學的經歷,說他對同性戀沒什么偏見。
說著說著,他還提到了司謙。
說說他和司謙認識也有好多年了,說以前沒見他對誰這么上心過還提到了一些司謙以前的事
“他以前脾氣挺糟糕的,以前在外留學的時候經常和人打架,這幾年回國后,脾氣好了一點”裴君澤“哦。
夠了啊說來說去怎么還沒完沒了了,那點破事有什么可說的。
司謙直接打斷了岑漸南講述他叛逆往事的話,并殷切的將一杯飲品往裴君澤面前推了推,“君澤,你快嘗嘗看,我就放了一點點糖
裴君澤十分給面子抿了一口。嗯味道還行。
不過味道本身也不是關鍵點,關鍵在于這是司謙親自調的,在這樣的場合里,也算一種給他面子的信號。
司謙“君澤,你要是覺得這里悶,我們去天臺也行”
在場的人里,只有裴君澤的面前不是酒,而是果味飲料
、果盤及各種小吃,似乎是真把他當小孩了。
也是那會兒,裴君澤隱約聽到有人小聲嘟嚷了一句真無聊,又從口裝里掌出了什么東西。都還沒看清是什么呢,身旁上一秒對他笑嘻嘻的司謙,臉色幾乎瞬間陰沉下來了,指了指門口
“滾出去馬上”
上輩子好像也有這個畫面,裴君澤以為是什么私人恩怨矛盾,后來才知道對方口中的無聊是什么意思。
嗯,那場聚會這么素是挺無聊的。以前他們聚在一起,除了彼此交換利益,不就是玩點刺激的嗎
但這次裴君澤在這兒呢。
他身后的司謙就像個過度護崽的雞媽媽,為了不讓裴君澤接觸那些他認為會帶壞自家小雞崽子的東西,他當然是提前做了清場處理。
不止場地,在去之前,他還提前警告過他們不允許帶不三不四的人,也不許在他面前提到任何違禁詞匯
所以上輩子的裴君澤在第一次來這里時,還真以為只是一個環境還挺安靜的私人會館
一堆人坐在這里陪裴君澤天南海北的聊天,各種迎合他的話題,幾乎把他從頭夸到腳
這不是裴君澤就像真的融入了這個小團體的證明,這只不過是司謙提前打過招呼的。
很久以后,裴君澤才知道,據說司謙當時說的是
“君澤性格內向,不怎么愛說話,到時候你們千萬別冷場,盡量主動找話題,別讓他尷尬。
那天他們的確沒讓裴君澤尷尬。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一樣的,存心想和誰搞好關系時,說話真是好聽極了,又風趣又幽默。中間他們還商量了點生意上的事,完全也沒避著裴君澤,你一言我一語中就敲定了好幾份合作。在聚會快結束時,司謙依舊和之前一樣被一通電話支開了。
而岑漸南依舊和上輩子一樣摸出了口袋里的一張名片遞給他,對露出了一個略帶歉意的笑容
“真不好意思啊,前幾天來找你那個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他年紀小,家里寵壞了,性子就有些毛毛躁躁的,不過他沒什么惡意的,就是總聽到小司說你,所以就對你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