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澤饒有趣味的看著司謙憤怒離去的背影,看樣子,他這次真生氣了啊。這是雄性的占有欲
他在車里無聲的笑了好久。早知道就再煽風點火幾句了。
以前裴君澤聽別人說過司謙以前十幾歲的時候是很有的脾氣不好,說他混賬得很,經常打架斗毆
但他總不相信,畢竟這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那語氣要多溫和有多溫和,別說發火,就是自己主動看他一眼都能樂半天,有能怎么可能脾氣暴躁呢
現在卻隱約有點看到了他的本質,看起來的確脾氣不好,只是之前在他面前竭力收斂住了脾氣而已。
就剛才那摔門的熟練程度,以及這一付要打架的模樣,看來司謙以前經常進派出所的事應該不是造謠。
大約過去了二十來分鐘還是半個小時來著裴君澤感覺腦袋有點暈乎乎的,不怎么記得時間了,只記得中途司機來過了。
這次來的司機不是任叔,今天來的這個有點臉生,他在司謙沒來之前,不敢啟動車輛,只是安安靜靜的待在駕駛位,存在感約等于空氣。
大概又過了一會兒,在外吡牙咧哺打架的小狗終于回來了。因為隔著車窗看上去挺神氣的,所以裴君澤推測,司謙應該打贏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除了臉側和嘴角有一點明顯的傷,身上原本的外套不翼而飛和衣服略有凌亂外,其他的看起來還好。
車門被再度打開,雄赳赳氣昂昂的司謙重新坐到了裴君澤身邊。
他的喘息的有點明顯,顯然之前經歷過什么劇烈運動,他叫了一聲裴君澤的名字,似乎想說什么。
裴君澤也耐心等待下文,想著他可能會詢問今漸南對自己說了什么,也可能會叮囑他以后要如何如何
可司謙并沒有一上來就問岑漸南相關的問題,而是問了另外一個不相關的,他看上去像是從岑漸南那里聽了什么讓他很傷心的話。
自從裴君澤在醫院里和他說了那樣的話以后,他就很少再問過類似的問題了。
司謙“君澤,你是不是很討厭和我在一起”
裴君澤思索了一會兒,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還好。
司謙“看來那就是了。”
還挺敏銳的。
不過下一秒,裴君澤自己也迷惑起來,真說很討厭他吧裴君澤自己也不能算是很純粹的討厭
裴君澤思考在說點什么緩和凝固的氣氛,一旁的司謙卻像是在做什么心理準備一樣,單手扯松了領帶,深呼吸一口氣后,突然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裴君澤下意識睜大了眼,瞳孔震顫,唇上的觸覺溫熱真實,而比生理上的厭惡抵觸更先冒出來的是詫異
上輩子好像沒這回事吧不對,司機還在前面呢
或許是前面一段時間的每周心理輔導起了效果,也可能是裴君澤終于放下了心結。
總之在那一瞬間,裴君澤心里的確是沒有什么特別大的抵觸心理。
他當時下意識的反應只是覺得前面司機還在,但很快,裴君澤的余光處發現后排座椅和前排駕駛空間的擋板被不知什么時候升起來了。
這款車子的隔音效果他是知道的,哪怕兩人在后排發出再大
的聲音,前面的人也是聽不到的。
“君澤。”
“嗯”
司謙就好像知道裴君澤在想什么一樣,他笑瞇瞇的解釋了一下“我上車的時候就已經升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