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不知道了。
這個問題的答案隨著棺木的掩埋一起被帶到了泥土里。人生就是這樣,并不是每一個問題都一定會有答案。
就像葬禮上那些個親戚說的那樣,不該難過的,這應該是喜喪。老太太身體本來一直就不是特別好,走了也好,走了也好,走了也就不用再遭
罪了。
葬禮上,關于裴君澤這個突然出現的外孫并沒有被其他親戚盤問,他被不少人圍著。
他們或許不認識他,但知道他是滿江月的老板,知道滿江月的位置難定,知道消費高,一個個和他套近乎,想著能從他這里走點關系就好了,帶親朋好友去多有面子。
裴君澤上輩子早就應付過一次了,應對起來非常熟練。
他可以主動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給予,那是他自己的事,如果有誰想主動從他身上要什么好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讀研和本科不同,不再只是坐在教室里上課,課程安排里多了更多的校外實踐。
裴君澤的運氣特別好,跟著的導師科研能力很強不說,性格還和他非常合拍,兩人都是那種話不多的類型,相處起來非常輕松。
選擇一個好的導師,后面的一切都會事半功倍。這就和找員工一樣,選擇負責一點的員工,后期能夠給裴君澤少好多事。
都不需要問責操心,裴君澤只需要負責每個月收錢就行了。久而久之,突然想起來一看賬戶的數目,小小的詫異過后是平靜。
除了工作和學業外,剩下的時間裴君澤大多就是和司謙在一起。
真難以相信,哪怕已經結婚了,哪怕兩個人在一起好幾年了,但司謙依舊還是那樣,就是怎么也離不開他一樣。
有一年,他甚至連祭祖都不想回去了,那天的最后還是被裴君澤直接趕出門的。
那時司謙的母親對他早沒了第一次見面時對他的輕視,有時兩人遇到還能聊上幾句。她會認認真真地看著他之前是我看錯了。
裴君澤則禮貌地笑笑,不說話。
程女士雖然表現得對司謙不聞不問,但事實還是會關注著他的生活,她有一次甚至主動提出他倆其實可以領養一個小孩或者兩個。
裴君澤想了想“我不是很喜歡小孩,司謙那邊的意思是他想再等一等”
等什么呢,有什么可等的,說白了不就是擔心有了小孩后,會奪走裴君澤的注意力罷了。
知子莫若母,程女士很快也想到了這點,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語氣里有那么一點點若隱若現的挫敗感“我管不了他也還好他
現在聽你的話,比之前好一些了。”
裴君澤笑而不語,送走程女士后,他余光透過玻璃看到樓下有一對情侶溜這一只狗,久違又想起了一些事。
司謙為什么會擔心小孩會奪走裴君澤的注意力呢當然是因為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還是大半年前吧,裴君澤短暫地在家養過一只小狗。
那只小狗是他在大雨天在垃圾桶邊救助的,狗媽媽不知道去了哪,那只小狗淋了雨叫聲虛弱得很。是裴君澤發現了,也是他出錢送到寵物醫院治好了身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