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找領養,但一直沒找到,最后裴君澤就把那只剛剛滿月的小狗帶回了家。
可能因為年紀太小,小狗沒有安全感,白天時時刻刻都粘在裴君澤的腿上,去哪都跟著。半夜還必須得睡在臥室床邊,睡在能看到裴君澤的地方。
那只小狗一到家就奪走了裴君澤的全部注意力,為了照顧他,裴君澤每天還要給他喂奶,操心小狗今天有沒有著涼,吃得如何。
司謙都快嫉妒死了,幾次趁著裴君澤睡著,想它關在門外。但那只小狗也不是吃素的,被關了,就在門外扯著嗓子嗷嗷叫。
被吵醒的裴君澤只能下床去把小狗帶進來,只有這樣它才不會叫,然后又順便說司謙幾句
久而久之,司謙越來越不待見小狗。而小狗似乎也能感知人的情緒,一開始還往司謙那里貼,被踢開幾次后就再也不去了。
后來裴君澤另外給小狗找了領養人,對方說他怎么不養了,裴君澤沒說話,總不能說,因為快和家里的原住民打起來了吧
一想到那段時間司謙的狀態,裴君澤就有點想笑,真沒見過還和小狗吃醋的。
彼時正是傍晚時分,裴君澤出來也有好久,他低頭打開手機,果然收到了司謙的消息,問他在哪,問他晚上吃什么
他低頭慢吞吞的回復男友,哦不,應該是已婚丈夫的消息快回來了。
回去前,裴君澤去拿去清水苑的代收處拿了他的快遞。盒子本身就不大,薄薄的一張文件袋,又已經到了好幾天了,被其他快遞積壓著,讓物業的人找了好久才終于找到。
裴先生,您的快遞。找到以后,對方禮貌地遞給他。裴君澤“謝謝
。”
快遞當然很小,畢竟里面又沒裝什么大的物件,只是裝著一張光盤而已。
好久之前,裴君澤就和司謙說過,說以前有個記者無意中拍過他小時候的畫面,司謙要是想看的話,他就去聯系一下對方,看能不能把當年的影像買回來。
司謙答應得很爽快,甚至非常期待,當晚還一個人提前預測了好多裴君澤小時候的樣子,他認為裴君澤無論什么樣,都是可愛的。
裴君澤當時只笑笑不說話。
火
總之在和這么和司謙說的時候,裴君澤的確沒想到收個錄像會這么難,一點都沒想象中那么輕易。
畢竟這一次并不是對方主動聯系他,而是裴君澤想找到對方,前者和后者的難度增加了好幾倍。
起初他按照記憶中的寄件地址找過去的時候,發現那里是一處荒蕪的空地,壓根還沒開始開發,也就是說對方還沒有搬到那里去。
想在茫茫人海找到一個不知道名字,也不記得長相的人實在是太難了,無異于大海撈針。就這樣不知道輾轉多少次后,等錄像真正拿到裴君澤手里已經是過去好幾年了。
那天晚飯后,裴君澤和司謙關了燈和司謙一起觀看那張錄像。說實話,前面大半段都挺無聊的,都是些小記者和他朋友的閑聊。
能看出來,他們應該是想拍紀錄片的,一路上拍了不少各地的風土人情。司謙看得興致缺缺,顯然對二十幾年前的風景不感興趣。
錄像一直到他們從后山進入村莊后,司謙這才坐直了身體,順著斜坡往上,他們看到了裴君澤,喊出了那句快來,這里有個小孩。
拿著鏡頭的人在跑,鏡頭自然也有些晃動。因為是好多年前的老設備,畫質模糊,在一陣晃動后,畫面才終于清晰了一點。
“你真看到有人進去了那看著像危房一樣,能住人嗎會不會是你看錯了。”鏡頭外有個聲音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