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澤慢悠悠的補充上后面的話“是你用的太快了”
司謙
大抵是那個夢境太過于真實,在起床洗漱時,看到兩個擺在一起的杯子,司謙都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一轉頭看到裴君澤在他旁邊刷牙,唇邊沾著一點泡沫。
他依舊和夢里當阿飄的習慣一樣,想湊得更近一些去看,裴君澤嘆了口氣,吐掉口腔里的泡沫,和他交換了一個清新至極的吻
可以了啊,你今天有些太粘人了,看起來更蠢了,而且
司謙“而且什么”
穿著居家服裴君澤剛走到臥室門口,聞言停住了腳步“而且你今天的表情跟我們剛登記完結婚那天一樣蠢哦,還要更傻一點。
裴君澤和司謙結婚的時候雖然并沒有像傳統男婚女嫁那樣,但登記完,兩人還是特意挑了一個氛圍很好的私人菜館吃了一頓。
司謙那天高興得不行,喝了好多好多酒,他一貫是個喜歡炫耀的,拍了兩人的牽手照片,拍了證件照片,非常高興的去發動態了。
裴君澤一向不喜歡太高調,但那天也還是發了一條,很簡單的一句話結婚了。
沒擺酒席,他們倆那時也不缺錢,不需要賺什么份子錢,更不需要靠這種方式來讓不認識他們的賓客認同他們的關系。
這本來就只是兩個人之間的事。
后來程女士轉了一筆錢過來,雖然是那天結束以后才發現的,不過也算一種默認了。
真幸福啊,感覺過去所有的缺口都被填補上了,那一瞬間,司謙竟然生出了一種這邊的一切才是一場美夢的錯覺。
“回神了。”
裴君澤那時已經和司謙在商場購物了,他隨手把一樣商品放進推車里,“中午的時候我可能要回學校一趟你呢
他有點擔心今天的司謙,看起來更傻了一樣,突然還有點不放心現在的他一個人獨處。
“我”司謙想了想,他腦子還是太亂了,夢境和現實重疊的感覺太難
以描述了,“我能跟著你嗎
裴君澤抿唇笑了“可以。”
西岸線那邊已經不復當初的荒涼,繁華了許多。當初那條臟兮兮的,滿是垃圾的河道現在被收拾干凈了,周圍還建了不少亭子。
那天是周六,不少民居在附近乘涼,小孩大人都有,看起來格外熱鬧。有賣小吃的,有賣玩具的,還有挑著一擔子蓮花在那里賣花的。
不知不覺間,裴君澤開車時又路過當初司謙被高空拋物砸到的那條路,裴君澤隨口感慨了一句話說,你當初怎么沒追責你看著也不像那么好說話的人啊
突然問到這件事,司謙一時也有點想不起來了,為什么主要還是他那時候太高興了,他心情很好,所以就難得計較那些了。
你知道嗎后面我聽說那家小孩似乎又砸到人了裴君澤控制著方向盤轉了一個彎,半開的車窗在吹進來微風吹起裴君澤的碎發。
“可能是因為之前那一次沒長記性吧,這次聽說被砸到的人傷的挺嚴重的,人家不同意和解,賠了不少,房子都賣了
司謙終于隱隱約約想起來一點了,他記性不算特別好,但也不算特別壞,對于不重要的人和事就是這樣,很容易就忘記,對于重要的人和事,就記得很清楚。
他想起來那個小孩和哭哭啼啼的家長了,他當時滿腦子都是裴君澤,壓根沒怎么注意他們說了什么,如果那時他堅持索賠,吃過一次教訓,估計就不會有下一次了,可惜
有些事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你不會以為我態度的轉變是你被砸了那一下吧”裴君澤說這話時,并沒有看司謙,他目視前方,自己提出了問題,又自己作答。
當然不是,如果是另外一個陌生人,就是他死在我面前,我都只會繞路而行
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