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這樣的心思,晏無憂開始和郁川喝酒,一杯,兩杯,三杯
一點感覺都沒有。這也正常,素日里就泡在酒罐子里的他酒量太好,幾杯壓根醉不了。
而期間郁川居然也好整以暇的在一旁看著他一杯杯喝水一樣的灌酒,竟也沒阻止,只是笑瞇瞇的看著他。
夫人竟如此嗜酒
晏無憂在喝下大半壺以后,也沒見腦子里有一絲絲醉意,郁川也一樣,眼里清明得很,感覺兩人就是在喝幾壺也沒什么問題。
自知醉不了的晏無憂心一橫,便開始裝起了醉。反正今晚他倆總得有一個爛醉如泥,不是郁川,就只能是他了
過往晏無憂在花樓見過太多太多喝醉的客人,自然知
道如何偽裝。他的眼神迷蒙起來,腳步虛浮,搖搖晃晃的模樣走向郁川。
那醉態別提有多真切了。連郁川看著他走路的樣子,都忍不住伸手想要虛虛的扶著他,擔心他這么摔倒了,
晏無憂就這么晃晃悠悠的主動撲進男人的懷里,主動抬手攬著他的脖子,衣袖滑落,露出一小截白生生的胳膊。
他裝的實在是太像了,無論是說話的語調還是走路的動作,甚至是每一個看向郁川時略遲鈍的眼神,也像極了一個神志不清的人。
男人的目光有些深沉起來
夫人,你你醉了
沒有我才沒醉我清醒著呢。
“新娘子”嘴上一邊說著沒醉,實際上卻眼睛發直,分明就是醉得不輕。當然,如若不是郁川剛還瞧見過這位夫人一會兒哭一會兒痛的樣子,他說不定就信了。
晏無憂看著郁川一副要把他抱上床的動作,生怕他這都不放過心里有些慌了,而就在他考慮著要不要嘔吐幾聲時外面傳來一陣略急促的敲門聲。
一道很陌生聲音,大抵是郁川身邊的什么人,說是宮里來了一道緊急口諭,讓郁川現在即刻進宮面圣。
晏無憂半瞇著眼睛,看似裝醉,實則在打量郁川的臉色。嗯身著喜服的新郎官似乎對此一點也不意外,只是略帶遺憾的看著晏無憂
怕是要讓夫人今夜獨守空房了。
晏無憂
于是新婚之夜,
新郎官就這么被叫走了。
而身為被丟下的新娘子,晏無憂前一瞬還作出一副蹙眉擔憂狀,后一瞬立刻收回所有表情,用他原本的聲音低低罵了一句。
“可算走了”
郁川走后,晏無憂長長松了一口氣,總算不用沒那么提心吊膽了。他坐在銅鏡前,將頂了一整天的各種沉重的珠釵、步遙、耳墜等叮叮當當的東西拆下來。
拆下后,緊繃的頭皮放松下來,他這才完全像重新活過來了一樣,搖頭晃頭的給自己揉揉酸痛的后頸,錘錘僵硬的肩。
啊可算
活過來了,這些東西可真不是人戴的,姐姐們平時都是怎么習慣的啊
那個,是叫系統是吧
晏無憂閉著眼睛按照之前在腦海里聽到的那樣,主動和那個懷疑的聲音攀談了起來。
其實初次聽見自己腦袋里有聲音時,他第一反應是自己遇到什么精怪,再三問了好幾遍,他不會吸自己的血,不會占自己的身,不會對家人有什么傷害后才緩緩放下心。
郁川知道我是我嗎不對,我的意思是郁川知道嫁過來的人是我嗎晏無憂在心里默念著,系統大人,這對我很重要
哪怕系統解釋了自己并不是什么精怪,但晏無憂似乎還是是把系統當成了別的什么仙家,還在心里許諾一定給它立一個牌位,日日用香火供奉著。
您有那樣起死回生的大神通,想必這點小事對您來說也不算什么吧,您就幫幫我吧,改明兒我一定給您立個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