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病亡的前一天夜里,郁川依舊抱著一把劍在外面守著,晏無憂又固執的說起白日里問過的問題,顛三倒四的和他道歉。
說他那時不過只是心虛,才會對
他說那些難聽的話,才會不愿意看到他。說來說去,最后又問他,為什么要對自己這么好。
這次郁川倒是沒有再回避,他的背影像一座無言卻堅實有力的山,他說“我也不知道。”
夫君
在晏無憂蹙著眉,近乎于撒嬌喊疼的下一秒,下巴處的力道驟然松緊。
郁川愣了愣,緊跟著居然笑了。
男人粗糙的指腹輕輕摩挲晏無憂的唇,將上頭的艷紅的口脂一點點暈染開來,那樣子就像被誰吻過似的。
郁將軍的語氣幽幽這倒的確是為夫的不是了,為夫這就給夫人賠不是說話的同時,他松開捏住晏無憂下巴的手,轉而伸手,一副想探向他腰側腰帶的樣子。
假使晏無憂是只小動物的話,那會兒應該就能看到他被郁川的動作嚇得全身的毛都豎立起來的樣子。
啊他要做什么
晏無憂下意識緊緊按住了郁川的手,下一秒對上后者疑惑的眼神,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捏著嗓子裝可憐,開始說自己有些怕。
“怕什么”郁川的語氣更加意味不明了,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夫人,夜深了,還是早些歇息吧。
晏無憂怎么能讓他真的洞房,等會兒寬衣解帶了,那不全給暴露了情急之下,他摸到了之前他爹給他塞的那包鴨血。
嘶
晏無憂突然夸張的捂著小腹叫了起來,明明將才都好好好的,這會子又突然說自己腹痛不止,演技拙劣得都有些不忍直視了。
郁川沉默了幾秒夫人這是
晏無憂一個大男人當然是沒來過癸水,兩位姐姐們往日里倒是來過,但就算和他關系再親近,也不會同他說這個的。
生怕言多必失,晏無憂只能含含糊糊隱隱約約的說可能是那個來了。郁川不解哪個
晏無憂繼續支支吾吾,同時不著痕跡的把手沒入寬大的袖中摸索著找到了那團東西。他借著腹痛的掩蓋,長吁短嘆的,在床上磨蹭了半天。
約莫過了一會兒,郁川終于知道他在做什么
了,在看到床上那點鮮紅后,他面上的表情明顯難以言喻了好幾秒你
然后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聲“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本以為能這么糊弄過去,結果晏無憂又聽到郁川說他一個習武之人不懼怕什么污穢之說,并且還說什么,他看到他如此疼痛難忍的樣子,又怎么能不管不顧的離開呢。
晏無憂“這怎么和爹說好的,不一樣啊。
晏無憂懵了,他的情緒很直觀的表現在了他的臉上。也是,腦子本就不怎么聰明的人,哪怕重生幾百回,也聰明不到哪里去的。
“可是我你”
逗夠了,郁川笑出聲,慢慢悠悠的繼續開口,峰回路轉繼續補充說夫人既身體不適,那他也不能強求,不過想和他再喝一次交杯酒。
晏無憂愣了,
啊,剛才不是喝過嗎
郁川說完也不等晏無憂拒絕,直接自顧自的從床上坐起身,走向一旁的圓桌,開始為之前空了兩個酒杯斟起酒來。
“夫人,請。”
看著端到手邊的酒杯,晏無憂心思又一轉,原本皺著的眉頭又一下舒展開了。對哇,他可以喝酒啊,最好把郁川給喝醉,等他醉得不省人事了,豈不糊弄過去了
晏無憂越想越覺得這樣說不定是個好法子,起碼比他爹那個餿主意靠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