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無憂“我等會兒想喝點熱熱的鍋茶。”
郁川“嗯,好。”
整個冬天,邊塞都是白茫茫的。晏無憂玩心很重,經常和幾個小孩一起堆雪人。有回他堆了兩個挨在一起的雪人,非拉著郁川過來看。
“你看,這個是我。”他指了指其中一個雪人,又指了指另外一個,“這個是你。”
郁川看了一眼,雖沒有從那兩個雪人中分辨出什么具體的特征,但他看著那個晏無憂說是自己的雪人,不知不覺中還越看越順眼了。
晏無憂看著郁川笑出聲的樣子,松了口氣“你昨夜是不是沒有睡覺”
冬季到來后,郁川更忙碌了。
畢竟塔塔族那邊地勢更為險要,冬季對他們而言是很艱難的
自己這邊天氣嚴寒,食物短缺,而眼皮子底下就有旁的人過的如此幸福,當然不平衡,因此這個季節他們來的次數比之前還要頻繁一些。
相對應的,郁川也會更忙碌些。在之前的拜火祭上,他們在深夜偷襲,搶走了些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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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無憂在邊塞生活的這大半年里總聽到他們過來搶東西,因此對那些人也是極為痛恨。
他有一次很不解的問郁川,為什么他們一定要來搶別人的好好待在自己的地盤上不好嗎
郁川沉默了幾息,又才告訴他,說以前的塔塔族是很強盛的,在往前數三個皇帝在位時,現在的邊塞原本都是屬于他們的,到慶安帝的爹那代時,邊塞有一半打下來了,又等慶安帝上位,他力排眾議,消耗了無數兵馬財力又把現在邊塞的另一半打下來了
晏無憂“”
但凡他當初在學堂里好好認真一點,都不至于連這個都不清楚。
晏無憂“原本居住在上面的塔塔族人有些降服了我們,還有一部分退到了現在的位置上。投降的那部分留下與漢人通婚,也就形成了現在的烏關。”
晏無憂“”
他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說好了。
“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的,成王敗寇,我能做的就是守住這塊地方,把他們擋在外面,不讓他們進入烏關之外”
郁川揉了揉他的腦袋“好了,這不是你該憂慮的事情,去玩吧。”
年后,晏無憂開始跟著郁川練武。
首先要練習的第一步是學會摒除雜念,先學會專注。這在還沒練之前,晏無憂覺得太輕松了,等到真正開始學習時才知道沒那么簡單。
他平時也沒發現自己這么容易分心,只是盤腿端坐著,保持脊柱挺直就已經很難了。更別說還要他靜下心來感受體內的呼吸,認真感受四肢的位置
郁川做演示時,明明能穩穩當當的靜坐很久很久,仿佛一座雕塑。到了晏無憂,他就總覺這里癢,那里癢。
他完全靜不下心來,但又很眼饞后面到底還要教什么,于是央求著郁川再給他講一講,郁川自然也依著他
就是聽著聽著,晏無憂越聽越覺得哪里怪怪的,又說不上來。直到無意中看到郁川已經好了的那半張臉。
“不對如果要是按照你白天說的那些話,你會那么多,那你臉上的傷明明自己能治好的,你為什么不治”
當時的郁川大抵沒想到晏無憂居然還能想到這里,他愣了一下,反駁道“我不能。”
晏無憂“為何”
郁川不說話了,總不能說他認為臉上的傷是和晏無憂有關的回憶,他不希望晏無憂忘記他,所以才故意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