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正經的對寇松道。
寇松給他攏了攏衣領,又把他有點歪了的耳捂子正了正,免得他耳朵被外面刺骨的風凍到“好,咱們這就回去。”
大年三十那晚,寇松和江逢秋喝了一點白酒。
江逢秋第一口不太喝得慣那樣的高度烈酒,覺得實在是太辛辣了,一口下去,從喉嚨一路燒到胃里。
后來第二口就習慣了很多。
兩人那天并沒有看春晚,也沒有出去看噼里啪啦的煙花,他們只是在自己租的小房間,面對面說了很多很多話。
也是那一次,寇松第一次和江逢秋說了自己心里關于未來的想法,例如他想在他學校附近開店鋪,例如想買房子
江逢秋“那些很重要嗎”
寇松點點頭“很重要。”
江逢秋“為什么”
寇松沉默了許久,最后還是開口了,先說他以前的生活可能很好,說總不能讓他跟著他就得吃苦吧
江逢秋“”
除此之外,寇松還隱約提到了一些別的。在說那些事之前,他甚至提前和江逢秋打預防針,說那些可能都是假的
寇松“我可能是生病了吧之前在上林村那會兒,腦子里突然多了一些很奇怪的記憶。記憶里你跑了,然后我找了你很久很久”
江逢秋“”
寇松“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嗯,今天過年就不說那些話了。總之我覺得那可能是對我的一種提醒。”
說了那么多,寇松都沒有說最后看到的江
逢秋是什么樣,只含含糊糊的說這次肯定不會讓他變成那副樣子了。
他雖然沒說,但江逢秋卻再清楚不過他沒說要的話是什么,他最后什么樣子骨瘦如柴、病痛纏身、窮困潦倒的樣子唄。
他上輩子干過好些事呢,也并不是一直都那么失敗的,他也有成功過,只是運氣很不好,很快又從云端墜落了下來。
江逢秋當時的腦子可能是被酒精麻痹了,也可能是別的,他吸了吸鼻子,只感覺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寇松“小秋,你別多想啊”
“嗯。”
江逢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仰頭,將酒全部悶了下去,連著這樣自己灌了自己兩大杯以后,他感覺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眼神有了一點點飄忽不定,語氣確實篤定的“你剛才說的那些,我想了想,覺得可以,不過那不是你一個人的目標,應該是我們一起,對不對”
寇松點點頭。
那天再往后,江逢秋就徹底沒有記憶了,所以他并不知道他在喝暈過去以后小聲的抓著寇松的手說對不起
當然也并不知道寇松是如何低下頭,如何輕輕的吻在他額頭,又如何為他輕輕擦拭面部,如何將醉醺醺的他抱到床上。
“好了,小秋,快睡吧”
那時候的他壓根聽不懂寇松在講什么,也無法溝通,只是一個勁說對不起,直到被寇松緊緊抱住以后這才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