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在他上小學時,
他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以及年幼的妹妹,
還有家里的一位保姆,全家七口人,其中六口都被一位陌生人在一個深夜闖入,用提著的砍刀將其全部殘忍殺害了。
而當時唯一的目擊證人就是年僅十歲的周應澤,據說在兇手殺害他們全家的過程里,他就一直躲在衣柜里。
警方到現場之后,都被現場激烈的慘狀嚇得頓時失了聲,現場到處都是血跡,以及扭曲的尸體,空氣中濃烈的血腥味刺所有人都極為不適,
幾乎目睹了全程的小孩,在被發現之時,整個人非常僵硬的抱著自己,仿佛成為了一尊沒有靈魂的雕塑。
當時那個罪犯四處潛逃,第二年才成功抓獲,當時群情激憤都想讓他判處死刑,可最后的結果卻令所有人意外。
那個殺人犯經鑒定,患有非常嚴重的精神病。
法律規定,如果精神病人在完全不能控制自己行為的時候犯罪,經法定程序鑒定確認以后,是不用不負刑事責任的。
那位連殺六口的殺人犯就光明正大的逃脫了法死刑,被去精神病院治療了。
當時那件事情還挺多人知道的,不過另一件事就沒幾個人知道了
當時的精神病,宣判的法官被告辯護的律師,以及當時出具報告的醫師在十幾年后接二連二的意外死亡了。
有出車禍的,有溺水的,有墜樓的,雖然乍一聽都覺得是人為,但無論怎么仔細調查,最后都會發現的確是意外。
但這件事不算什么秘密,省里來的陌生警官能把這事兒給查到也不算什么。
在二天的審訊里,警官試圖用這件事來打開缺口,不知多少次循循善誘的說一些很理解他的話,試圖引誘他說出點什么。
但無論警官怎么說誘哄,
周應澤始終都沒露出一絲絲的破綻。
在問到他知不知道他們仨后來接連死亡的事兒,知道后心情又是如何呢,周應澤的眉頭都沒皺一下“心情心情當然挺好的啊,這可能就是報應吧。”
對面繼續問“你說你想當老師,也是因為你父母的原因嗎”
周應澤“有一部分關系吧,但并不全是。”
那個陌生警官就這樣和他一來一回的聊了起來,好像是在試探他,又好像只是隨便和他聊一聊,并沒有別的目的。
聊他的同性伴侶,聊他的過去,聊他的未來,眼看著一個上午又過去了,周應澤還是毫無破綻。
一般人只要撒了謊,讓他重復一遍可以,但讓他連續不斷的重復第二遍,第二遍第四遍,一定就會出現對不上的地方。
但周應澤沒有。
他這邊找不到任何缺口,而剛好又有這么一個自稱兇手的人投案自首,不僅交代了那么詳細的過程,還把他們找了那么久都沒找到的殘缺的尸塊遞了上去
哪怕省里的人認為這個案子太蹊蹺了,但長郡地方的人幾乎是著急忙慌的就結案了,畢竟他們破案的時
間拖得越長,
,
自古殺人的動機的理由,無外乎為名為怨,為情為財。
前兩者談不上,為情就更不像了,至于為財秦源家的確在當地有一點小錢,但他們兩人之間有點特殊
兩個人都是男性,在一方沒有簽訂留下任何東西都前提下,他們不受法律保護,就算秦源死了,還有其他的兄弟姐妹父母,怎么也輪不到周應澤的。
秦源死了,周應澤得不到任何好處,于情于理,他好像都沒有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