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不止他一個人看著警車,不少老師和同學都非常好奇的看著停在校園外的幾輛警車,嘰嘰喳喳的問著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是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周應澤第一反應就是難道是衡青又做了什么嗎,隨著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他的手機也仿佛有和對方有心靈感應,屏幕即使的亮了起來。
不是我。
他說了不是他那么會是什么事情呢在進入教室上課之前,周應澤的腦子里都都還想著這個問題。
但是在當天都值日生站起來說起立,其他六七十個學生齊刷刷站起身異口同聲對他問好的時候,他遍徹底把這樣的瑣碎事跡拋到了腦后。
“好,還記得我們昨天講到哪里了嗎”
那節課的上半節主講理論,講原理,后半節周應澤拿了道具做現場實驗,由他做一次,底下的學生們自己動手試一次。
每次有實踐的課,學生們學得都會格外認真,更何況他那天上的還是第十班,是他帶的四個班級中最聽話的一個班。
當天的課堂氣氛非常愉悅,連平時總打瞌睡,走神開小差的幾個后排學生都無比專注的望著他。
被那樣憧憬的望著的周應澤還有一瞬間的晃神,他的父親和他的母親應該也曾經不止一次的收到過這樣的目光吧
人生似乎真是一個閉合的圓啊。
想到這時,周應澤掃了一眼臺下正在各自埋頭做這串聯電路的學生們,一眼就看到了一位學生面前的小燈泡怎么都沒亮。
小姑娘看起來和周圍同桌的關系不太好,沒人主動和她說哪里錯了,她自己也不好
意思問,就那么巴巴的擺弄著。
周應澤悄無聲息的走下講臺,走到小姑娘的身后,耐心又溫和的手把手教她把面前的小燈泡點亮了,并再次告訴他哪里弄錯了。
“怎么樣,記住了嗎”
小姑娘用力點了點頭。
之前在臺上的時候,周應澤就覺得那小姑娘有點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那會兒才想起了她是誰。
她不就是上次菜市場那個跟著媽媽一起賣菜的小姑娘嗎
當時她媽媽非要給周應澤送菜,雖然他當時也沒要,但等后面他回家以后才發現多給他稱了些,也就幾塊錢吧。
就如同他之前已經看到小姑娘略粗糙的手以及她藏起來的動作一樣,他那會兒也依舊和之前一樣,像什么也沒看到一樣離開了。
他繼續開始在教室里轉悠起來,時不時看看其他同學的電路圖有沒有畫好,又或者哪一步操作做弄對。
“剛才教的口訣都記住了嗎”
周應澤的話音剛落,教室里傳來異口同聲的應答,以及還算整齊的朗聲背誦。
那節課由于氣氛太好,周應澤最后很少見的拖了幾分鐘的課,但也沒有被璀不說什么,布置完課后作業離開的時候,依舊還聽到有人在背后討論。
周應澤笑了笑,拿好水杯,課本和教案離開教室朝著辦公室的方向走去了。
科任老師一般是沒有自己單獨的辦公室的,所在他那間的辦公室里有好幾個工位,也不只有他一個老師,只是大部分時間都只有他在而已。
畢竟另外的什么音樂老師,美術老師很少上課,當然也很少來辦公室的。
剩下的兩位個老師大多都結婚了,平時一有空要么趕著回家給孩子做飯,或者接小孩,很少有像周應澤這樣下了課,還有時間坐在辦公室里無所事事的。
但那天辦公室倒是難得多了另外兩個老師。周應澤都還沒推門呢,就聽到了里頭幾位科任老師似乎在壓著嗓子聊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