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夠被說的就是情緒的確變得有點快,
屬于來的快,
去的也快的類型。
他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在大喜,大悲,大怒之間轉變自如,像演戲一樣流暢,不得不說,也是一種很獨特的天賦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不管衡青在其他人面前是如何兇神惡煞,如何不好相處,如何喜怒無常,但在周應澤面前他卻始終都是脾氣極好極好的。
像一只很兇的惡犬,對不熟悉的陌生人就是呲牙咧嘴,隨時等著撲上去咬下來一塊肉,但在自家主人面前則會收起了所有的尖牙,變得前所未有的溫順。
只要周應澤說一句不喜歡誰,
他都能立馬想辦法把他清理掉。
再進一步的,又或者有誰冒犯到了周應澤,他同樣也似乎比周應澤本人還要生氣
周應澤繼續看著那條長長長的短信,手指一面滑動著屏幕,一面逐字閱讀著剩下的文字內容。
在衡青把事情講清楚以后,估計是擔心周應澤生氣,小心翼翼的說了幾句以后肯定不會擅自背著他做事的話。
周應澤“”
奇怪,不知為何,
耳邊的蟬鳴似乎都變得悅耳起來了。
時間在不經意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已經開學半個多月了,老師們討論的話題也從之前意外死亡的劉主任轉移到了國慶放假去哪里玩的事情上。
以前秦源還在的時候,周應澤就不太喜歡放假,因為一放假,他就要很長時間和秦源單獨相處。
哪怕他的確可以把很多細節做的天衣無縫,也能夠時刻保持偽裝的狀態,但比起偽裝,做自己顯然更輕松些。
這次國慶,他打算倒是再看看。不出意外的話,他想應該不會出門吧
說起出門,周應澤猛的想起另外一件事情,要是按照以前衡青偽裝時的時間習慣來看的花,他這時也應該從望京市也應該過來找他玩了
再次從暗處走到光下
果不其然。
下午最后一節課下課后,周應澤在自己辦公桌前看到了衡青,他眉頭都沒有挑一下,心里已然預料到了他今天會現身。
不同于之前為了低調穿的那些,今天的他和以前每月來找他時穿得差不多,一件很令人眼花繚亂的衣服,就生怕別人不記得他一樣。
而越是這樣顯目的衣服和標記越是能給過路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這樣替換起來也比較方便,對嗎
周應澤在心里很快有了答案。
衡青可能本來想看看他驚訝的樣子,結果看到了他如此鎮靜的一幕,表情失落了幾秒“啊,你已經猜到了嗎”
“”
周應澤沒說話,但目光里就是明晃晃的你覺得呢
衡青的情緒的確來得快去得也快,上一秒還在失落,下一秒又兀自的高興起來,維持不了幾分鐘又露出破綻來。
“你看,我們如此心有靈犀,我之前就過吧說我們很合適吧”
周應澤置若罔聞,目光看了下他手里拿著轉動的紅筆“放下,別動我桌子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