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澤抽回來,他的食指和無名指曲起來像兩條腿一樣又一步步靠近了周應澤,這一次只是觸碰的手指。
周應澤沒有再縮回去。
衡青就這樣一邊和前面的代價聊著天,聊長郡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兒,聊外面那些地方發生的大新聞啊。
但在司機看不到的角度他的手指搭在身旁男子的手上,輕輕的摩挲著。
那副畫面別提有多搞笑了。
第二天也差不多是這樣,周應澤一下課就在外頭看到了衡青停著的車。
他們一如過去什么事都沒發生時那樣,一起出去吃飯,飯后在這座小城市的街頭一面閑逛一面閑聊。
衡青“感覺最近街道有點太干凈了,沒看到那些塑料袋子,我都有點無所適從”
周應澤“可能是有誰要下來檢查了吧。”
衡青“哎,好像是,你不說我都忘了。”
第三天和前兩天不同,由于周應澤那天課比較多,本身自己就有四節,又替別的老師代了一節,等于是五節課。
那天下完課,外面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衡青依舊在外面等他,周應澤突發奇想說請他去食堂吃飯。
“喏,走吧,我去辦公室拿下飯卡,我請你。你之前不是說想去試試嗎”
衡青臉色登時一變“你你還記得啊。”
周應澤頭也沒回“你覺得呢。”
那應該是三年前了吧,周應澤剛來長郡,也剛到這座學校任職,第一天吃食堂的時候發了一條動態,大意是說味道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行。
他當時發完就秒刪了,但還是被衡青看到了,于是當晚收到一條陌生短信。
那會兒的衡青應該還沒有來長郡,所也不知道他們食堂怎
么樣,
,
就說希望有天能和他一起。
“站那兒做什么,走了。”
周應澤有一段時間沒去食堂吃飯了,乃至他找飯卡,還找了一會兒。
其實按照他們學校規定,教職工食堂是不允許老師以外的校外人士進入的,但畢竟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這條規矩基本等同于虛設。
經常會有老師帶著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伴侶又或者朋友親屬之類的去教師食堂吃飯,都不會有人多說什么。
之前衡青本來就經常來找周應澤,一來二去的也都眼熟了,問就是以前的同學過來看看朋友,于情于理都非常合適嘛。
次數多了,難免就會有人問他做什么的,當時的衡青謙虛說其實沒做什么,就是在望京那邊一點點小生意而已。
后來不知道哪個好使者去搜了衡青口中的那個什么小公司,發現根本不是他口中說的什么小生意而已,是規模還挺大的家族企業。
自從那天以后,周應澤有這么一位很有錢的朋友就此傳開了。
借著衡青的光,連帶著周應澤自己的身世也變得撲朔迷離起來,似乎也成了望京市某個低調豪門的小公子。之所以到他們這兒來當老師,也只是出來體驗生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