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吧”衡青那會兒剛好接著摟住周應澤的動作,湊過去輕輕咬了一下懷里人
的耳垂尖。
他知道周應澤這里的皮膚更薄弱,
神經細胞更密集,
比別的地方反應大些,但真下嘴咬到時候又舍不得太用力,都沒用牙齒,用的是唇瓣,
周應澤在沒開燈的房間里精準的伸手推開他的臉。跟著,那一聲輕輕的嘆息聲在黑夜里格外清晰。
“嗯你想知道哪些呢”
周應澤的確說了一個半真半假的假話,真在于他的確把最后一件事完成了,也的確是辭職了,假在于他沒有四處旅行,也沒有很高興
當時明明親眼看著當初那個院長在自己面前咽氣的畫面,周應澤也沒有特別喜悅興奮,又或者很暢快淋漓的情緒波動
他只是把帽子往下拉了拉,就如同馬路邊一群看熱鬧的如同圍觀群眾一般,漠然的看了一會兒,又漠然的離開了。
他逆著人群往外走,身后是吵吵嚷嚷的聲音,各種男女老少一看到前面出事了,立即興致勃勃互相討論起來,有拿起手機拍照的,有給各自的朋友打電話
“前面發生了什么”
“好像是一個老人犯病了過馬路的時候也沒看到前面的大貨車,直接就被嘖嘖嘖。”
“拍照了嗎拍照了嗎”
“前面的,都散開都散開,大家不要圍在這里,不要堵在這里讓救護車進來別拍了,別拍了”
當時的場面一度混亂的不行,哪怕有執行的交警在現場竭力維持著秩序,不斷的大聲吹口哨讓大家散開散開,卻還是架不住越來越多人不斷的想沖進去看熱鬧。
“前面怎么那么多人”
“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聽說好像出事了”
“讓開讓開,讓我去看看”
周應澤都走出去好遠了,還聽到有幾位年輕人正好奇在往那邊趕,一面往那邊騎著車,一面還和自己的朋友們打著電話分享著今天遇到的大事。
“誒,聽說三橋那邊好像出車禍了,還死人了誒嗯,我現在過去看看”
平時的生活還是太沒意思了,因此那些好奇的群眾才會對這種少見的“血腥”“刺激”的事兒感到新奇。
一無所知的路人們略顯激動的奔向事故現場,殊不知而真正制造這起意外的真兇云淡風輕的和他擦肩而過。
那時候的周應澤心里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很平靜,平靜得有點反常。
明明從十幾年前開始就一直心心念念要復仇,為什么在真正完全完成的那一天,他心里卻沒有想象中的狂喜。
反正只有深不見底的迷茫和一陣陣不知道從哪里來的空虛。
那天以后,周應澤有時走在路上會不知不覺的出神,有時候不小心翻到一張以前衡青給他留下的字條,他也會看很久。
不過半月,他一點點看著自己陷入虛無主義。既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能做什么,更覺得無論做什么都毫無意義
他嘗試去看過心理醫生,對方說了很多很多寬慰他,鼓勵他的話,但他心里沒有一絲絲的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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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長期經歷過巨大創傷,又或者遭遇過自身無法應對處理的狀況的小孩,為了能夠活下去會自行屏蔽自己的感知力,無法感知就不會痛,就可以活下去了。”
周應澤當時也只是哦了一聲,對于醫生鼓勵他去做想做的事情放松放松心情,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的提議,他當時并沒有反駁,認同的點了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