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和的笑笑“謝謝醫生,我回去以后會自己好好想一下的,今天麻煩了。嗯,再見。”
然后等出了醫院的門以后,周應澤面上溫和的笑容一點點凝固,他抬頭看看之前進醫院前還萬里無云的天,那會兒烏云密布,看起來好像要下雨的樣子。
在周應澤腦海里冒出那個念頭以后,他的鼻尖,頭頂,肩膀依次感覺到一陣冰涼,看來不是快要,是已經開始下雨了。
周應澤沒有帶傘,就只是看著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群或快跑,或疾走,或那些手中的東西頂在頭頂,總之都行色匆匆的。
好像只有他的反應慢了半拍,都在原地淋了好一會兒雨了,這才慢吞吞的走到了一旁的商鋪屋外避雨。
沒由來的,他突然想起之前衡青在的時候,他經常會提前看天氣預報,然后發短信提醒他拿傘。
如果哪一次他忘了,不出五分鐘,他視線范圍內總會莫名其妙出現一把雨傘。但那會兒已經十分鐘過去了,還是沒有。
哦,他已經死了。
面前就是車水馬龍的馬路,四通八達的馬路去哪里都可以,他那會兒是自由的,但他的腦海里一片迷茫。
最后想看三天勉強想出來一個地方。
周應澤上輩子出事前去的城市正是繁山的方向,也是衡青死亡的那個城市。
兇手總喜歡在事后重返現場,他也不例外,又是一年深秋,當時的他看著樓下已經拆下招牌的鹵肉店,猛然間也想去他最后住的酒店看一看。
不為什么,
就只是想去看一看而已。
那會兒的他就已經覺得活著找不到目標了,他也知道繁山那邊由于一些極端天氣并不怎么安全,可他就是偏要去。
因為他就是去找死的。
“大概就是這樣吧,然后就在去的路上遇到了意外。”周應澤用溫和平靜的語氣講完了他上輩子的事兒。
“最后那次完成的“意外”不是很完美,我在他面前顯了一次身,他看到我了,留下了些證據,給我造成了一點點的麻煩,不過”
不過曾經的老院長一朝退休以后,上門前來拜訪的人也肉眼可見的少了。再加上做過虧心事的他由于整天疑神疑鬼,總覺得所有人都要害他,脾氣越來越古怪,
一天兩天還行,三年過去了,和家里人的矛盾和摩擦也一天比一天多,以至于他死的時候
“他的子女在葬禮上笑得還挺開心的”周應澤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當然,
我只是遠遠看了一眼。”
衡青一直認真聽著,中間沒有打斷過一次,在確定他已經講完話后,他摟著她的力道明顯加重了一些。
“要是我在的話,就能幫你了”
周應澤“”
不是這是重點嗎
衡青抓重點的能力似乎不太行,那些在周應澤口中三言兩語便輕輕松松帶過的事兒在衡青這里似乎并沒有被輕輕帶過。
他的注意力不在于周應澤如何制造意外害人死亡,他注意力在于他后來因為那一點點證據被懷疑的那幾天
于是他出了要是他在就好了,畢竟無論做什么,兩人做事肯定比一個人要快捷許多。
比起別人的死活,衡青更在意的周應澤說自己看心理醫生被說有抑郁癥傾向,以及他表示最后是自己不想活了,因為覺得活著已經毫無意義了。
“我會幫你的。”衡青又重復了一邊,“無論你要做什么,我都會幫你的,有什么事都可以交給我的,不用弄臟你的手”
周應澤“”